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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伊水坐在车内，刚从出版大厦出来，准备返回学校，正值中午下班高峰期，路上堵得厉害，汽车一直在路口缓慢挪动。
李伊水一扭头，便注意到举着木牌，从车边走过的人群。
“季家这下应该是完全跨了。”陈哥一向很少主动搭话，今天估计是等车等太久，注意到李伊水的目光之后开了口。
李伊水没有做声，仔细看着那些人手里的木牌，希希散散的文字，大抵能看出来是季氏的员工和散股。
季鸾洗钱的消息是在一周之后才被爆出来的，各大报纸头条都是他低着头被警方带走的照片。
季家的股自然一下子跌至了谷底，竟然比邰振东预想中的还要快，紧紧三天的时间便跌了十个点，这倒让一直纠结于亏本的穆菲趁机扳回了一层。
李伊水抿抿嘴唇，伸手升起车窗玻璃，不管这事是谁做的，都跟自己没有关系。
微微闭上眼，想起方才和焦钰翰的聊天内容。
签售会虽然状况连连，到底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夜幕迟行》第二卷的势头很足，甚至趁机拉动第一卷也再次大卖了一番。
“如今势头正足，第三卷、第四卷一定要抓紧时间，趁着势头扶摇直上。”焦钰翰微笑着说。
李伊水抬起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淡淡一笑，“这本书我打算第三卷就完结了。”
“嗯？”焦钰翰不解地看向李伊水，“三卷会不会太少？”
“这本书最初的设定就不够宽，第一卷是开幕，五十万字，略显少，所以第二卷我直接扩大到了一百万字，用来展现整个事件的高潮正好，接下来的第三卷要进入收尾阶段了，有多少字我还不能确定，但是应该不会超过一百万字。”
李伊水很认真地解释着自己的打算。“写文好比建筑，基座太窄，到了高层再想强行拓宽，只能是揠苗助长。”
焦钰翰思忖着点了点头。微微将身子往前欠了欠。
“那下一本书呢？”公司打算力捧暮迟，自然是希望她能有新作品接上。
“嗯……”李伊水思考了一下，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没计划，等写完第三卷之后再说吧？”
焦钰翰再一次轻轻点了点头。“对了，公司最近在跟几家影视公司联系，《夜幕迟行》第一卷可以准备改编了，你有什么看法？”
“看法？”李伊水摇了摇头，随即抿嘴一笑，“你也知道，我最近比较忙，这些事交给沐沐去坐吧，她比我更专业。”
交给沐沐，李伊水是最放心的。
“那好。有了消息我让她去处理吧。”焦钰翰说着抬头看了一眼李伊水，“这次是个不错机会，希望你能好好把握。”
“嗯，我会的，谢谢~”李伊水起身有礼貌地回答。
车子终于挪出了这条拥挤的街道，李伊水回过神来，眼看着车子进了校门，便伸手拉开了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