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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楠好像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一样，在那里和季晴商量，秦山也插不上话，坐在旁边，一直保持沉默，却凝神听着，并没有听出什么问题。
临末，宋楠提出了要求，“出嫁前，我希望晓珊去我那里住，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
季晴在旁边符合，多少心里不舒服，一提到办婚事，就想到她的女儿，草草领了一个证，就成了穆家的人，也没有大操大办，甚至对外保密。
如果不是穆子峰不行，她也不敢贸然答应两个人住在一起。
她回头看向钟晓珊，“晓珊，那就这样吧，你过去你妈妈那里住，我们这边该少的礼节一样不会少。”
就算不舒服，女儿的婚事都那么草草了事了，儿子这次一定要大办，办的堂堂正正的，阔阔气气，多少可以弥补一些心里的遗憾。
钟晓珊只得答应，季阿姨都说了，她也不想季阿姨多生心思。
秦少倞却不怎么放心，看向宋楠，因为母亲最近很不开心，他不也想在这个时候多生枝节，便没有说什么。
宋楠好似并不在在意秦少倞的眼神，站起来告辞，“好了，晓珊跟我回去吧。”
两个人一出门，出了秦宅的地界，便争吵起来。
钟晓珊并不想看宋楠，“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你想要我手里的股权，多少，你开个口，请你以后不要打扰我安静的生活。”
宋楠身子轻晃了几下，勉强稳住，“难道，妈妈在你心里就是这样贪财？”
钟晓珊看向宋楠，“那你告诉我，5月7号那天你的车子为什么会出现在钟如海住的地方？”
“…”
“你一走，没几天，他的账户里多了五百万，这又是怎么回事？”
“…”
宋楠听得一阵迷糊，突然明白过来，有人估计做了什么。
她看向钟晓珊，“我问你，你有没有亲自出现？”
“那倒没有。不过我查过了，那是你的车，只有你一个人有权限用，别人用不了你的专车。”
“好，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回家吧。”
宋楠心沉了几分，猜到什么一样，脸色并不怎么好。
钟晓珊看向她，“那我只问你一句，穆子峰的事，从头到尾，和你有没有关系？不好回答，就别回答。”
女儿的眼神太过锐利，让宋楠心虚了几分，想说没有，可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得出口。
“让我下车！”
钟晓珊声音高了几分，盯着宋楠，眸色炽热。
“晓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也别把我当傻瓜，你唆使穆家姐妹的事我也知道了。”
钟晓珊冷笑一声，拉开车门。如果当时，她肚子真的有小生命，就算不是堕胎药，那样严重的过敏，也不可能留下来。不知道宋楠到底是有多狠心？
就像当初一样，知道她会有危险，选在最后出手。自己这个女儿，在她生命里微不足道，同样，这个亲生母亲，在她生命里也微不足道。
她倔强地站在风中，往回走。
宋楠叫司机将车倒回去，跟着钟晓珊，斑斓的霓虹灯下，她看不清女儿的脸，看不清她的神色，手脚渐渐冰凉，下车追了过去。
“晓珊，你以为秦少倞是什么好人？”
“他只要对我好就行。”
“你能保证他一辈子对你好？”
“自己的亲人都不能对我好，我又凭什么要求他一辈子对我好，只要他对我好一天，我就跟他在一起一天。”
“晓珊，别逼我！”
宋楠声音拔高了几分，将一叠照片扔给钟晓珊，“知道我为什么现在接你回去？就是不想你到时候难堪，醒醒吧，他不可能给你婚姻！”
“我不看！”
钟晓珊推开那一叠照片，不敢去看，转身就跑，跑的太急，没有注意到马路上有车。
宋楠喊了一声小心，已经不来不及了。
一辆轿车在撞到钟晓珊的时候急急刹住，不过还是撞到了她身上。
司机开门下车，在那里怒骂，“你不长眼睛？”
“找死？”
“找死也别撞老子车上。”
宋楠不想节外生枝，再说细究，过错方不在人家，“你走吧，我们不需要你负责！”
那人生怕讹上他，一听这话，走得极快。
宋楠去扶钟晓珊，“让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别碰我！”
钟晓珊躲开她，一瘸一拐地走到路边，蹲在马路上，抱着撞破的膝盖，疼得狂飙眼泪，只是紧紧咬着唇，没有哭出声。
宋楠站在一边看着，打电话报了地点，让自己的家庭医生尽快赶过来。
趁着这个空挡，钟晓珊已经偷偷编辑了一条短信，群发给了秦少倞和秦少娅，他们谁看见了。
秦少倞来的最快，远远地看见，俊美蓦地一沉，阴仄仄地看着宋楠，走近，一把挥开她，“你让开！”
他抱起钟晓珊，所有的视线投注在她身上，柔声问，“怎么了？”
钟晓珊只是不停地哭，指向宋楠，“少倞，穆子峰的事，可能和她有关系，你查查吧。”
秦少倞抱着钟晓珊就要走，宋楠突然出声，“你仔细想想，你真的打算带她走？我相信依你的能力也查到了什么，所以请你三思。”
秦少倞步子顿了一下，回头看向宋楠，眸色阴鸷地盯着她，眯成最危险的弧度，“如果你敢，你大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