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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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部的调令下来时苏若童正在茶水间添补零食,有好事的同事跑来问她。她起先是一头雾水,然而联想到前两天婆婆的突袭,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原部门的同事对于她的回归纷纷表示欢迎,只有部门经理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说:“还是小苏深藏不露啊。”

临下班时接到姚子澜的电话约她出去吃饭,两个人有阵子没见面了,像是有聊不完的话。姚子澜对好友的现状表示羡慕,她和丈夫的小公司开张三个多月了,因为规模小接单少,有阵子还因资金困难向苏若童借了两万元周转。

“这个月接了个大单,账面上有了盈余。”姚子澜笑嘻嘻地,“臭男人给了我一笔经费,让我好好感谢一下当时雪中送炭的兄弟姐妹。”

苏若童也为她高兴。姚子澜又说方薇已经决定回来,“最慢到下个月底,她就会过来帮我的忙。到时候咱们又能聚一块儿了。”

吃完饭后姚子澜拖着她去逛商场,逛到女装部时忽地听到有人叫‘童童姐’。苏若童没料到会在这里碰到父亲同事的女儿,也是她曾经的家教学生王明娜。

王明娜是趁暑假出来打短工的,她很有自知之明,“我那专业烂大街的,估计出来也不好找工作。倒不如趁早熟悉社会,积攒点经验也不错。”她不掩羡慕口吻,“还是我妈说得对,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她说你撞了大运,嫁到首长家去了。”

亲历了那场婚宴,姚子澜自然知道好友嫁到高门。因为没存着攀龙附凤的心,压根儿不会去刨根问底。只是在送人回家时她不免打趣几句,“哟,你家那位还是首长啊。真不够意思,也不和我透个底,让我也沾沾光。”

苏若童笑了笑,说:“你别道听途说,他现在顶多是家里的厨师长。”

姚子澜的车子已经停下来。不远处,男人正抄着手站在小区门口,大约是被远光灯闪到,他微眯了眯眼睛,等看清车里的人后便迈步上前。

因为接亲时的那句乌龙,姚子澜现在看到他还有些不好意思。陆东跃倒是很客气,还邀请她上去坐坐。那当然这只是客套,谁都不会当真。

回到家苏若童就问他工作调动的事,陆东跃没有否认,“这也是他们的心意,希望你能体谅。”她低低地应了声,“知道了。”

晚上睡得不太安稳,她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眠,再次翻身的时候见男人正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暧昧在黑暗中被无限地放大,火热的碰触亦随之而来。陆东跃隐忍数月,这时已经把持不住。任凭她怎么推拒他也不肯停止,“……已经过了六个月了,我问过医生,可以的。童童,老婆……”

一边吻着她一边哄,手脚更是不安份。她顾及孩子,没敢用力挣扎。软玉温香在怀,他脑子便有些发热,这时也不哄了,就是低低声哀求,只差没有求她可怜自己。

她坚决不配合,“你就不能,不能……再忍忍吗?”感觉到肚皮上的火热存在,越发地羞愤,“你,你给我下去。”男人这时就发挥死皮赖脸的本事,她恼怒道,“听见没有?”

他在黑暗中咧嘴笑,听见了,听见了也可以装听不懂。男人像块牛皮糖一样黏着她,粘粘地甩不开手。她推他,他就抓着她的手指一根根地吻。由指尖至手腕,再顺势落下……她的声音高一阶低一阶地,和身体同时发颤。

他将脸贴在她脖子以下不能说的地方╮(╯▽╰)╭,像虔诚的信徒一样膜拜着。这里面是他们的骨血,由他种下又经她孕育的小生命。他喉结上下滚动,正欲俯身和她耳语,冷不丁她突然曲膝。男人的临场反应很迅速,险险地避开这要命的一记。

他哭笑不得,“你是不是想守活寡!”她不理他,只是卷紧了被子侧过身,摆明态度让他滚蛋。

男人无可奈何,身体又僵硬着不好动弹,缓了好一会儿才挨着她躺下。然而他一贴过来她就往外挪,他生怕她掉下去,便低喝道:“别动!我不做了还不行吗?”

好歹他是说话算话的,她这才稍稍放松一些。经过这么一闹她越觉得困乏,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去。

然而,身后的男人并没有安分。

她在半梦半醒间被他侵扰,人也像是被连绵的海浪托送着,在潮涌间起起伏伏。男人的声音像魔咒一般,诱惑着她放弃自制与矜持。肚皮一阵阵地发紧,她仍闭着眼,可眉头却是皱了起来。等到身后的男人轻轻颤动起来的时候,滚烫的温度让她蓦地清醒,手下意识地往后探去,触及一片腻滑。大脑迟滞了片刻之后才运转起来,她坐起来,都被雷得有些语无伦次了,“你,你……”

罪魁祸首此时正十分淡定地拿纸巾抹拭自己,“你不理我,我自理还不行吗?” 苏若童气得发昏,再往身后一摸更是欲哭无泪。她拿纸巾盒丢他,又拿了衣物去浴室换洗。

睡裙的下摆脏污一片,她也不想要了,卷了卷扔到垃圾桶里去。洗完出来换上干净的衣服,眼角扫过垃圾桶又气上心头,索性将垃圾袋扎了口,眼不见心不烦。

回到房间,那个脸皮堪比城墙厚的男人已经睡着,脑袋压在她的枕头上,鼾声如雷。

陆东跃这一觉睡得可美,连生物钟都险些失效。醒来时已经快八点,他打了一个激灵,翻身下床刷牙洗脸。出来的时候叫了声老婆,却没人应他。

里里外外地找了个遍就是不见人,大公子有些傻眼。还好留神四处看看,果然冰箱上给留了张纸条,说怕迟到先走了。

陆东跃气得把纸条揉成一团,恼火地想至于这样么,他都到自给自足的地步了她还不满意呐。就这么和困兽似地来回转了几圈,突然看到沙发上叠得整齐的薄被,这才意识到昨晚她竟然跑去睡客厅。

原本的怒气这时便散了,深深的的无力感蔓延开来。他慢慢走过去,坐下。薄被上还留着她的几丝头发,他将手放在上面,轻轻地叹气。

中午的时候他觍着脸给她打电话,那头的人似乎精神不大好,声音懒懒地。他问:“你是不是感冒了?”她否认,“刚才去档案室,里面灰尘多打了两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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