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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心理研究中心,晨曦就给刘珊珊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刘珊珊颇为不好意，带着三分小女人的羞涩道：“是啊辞职了。有小宝宝了,刚刚三个半月～老公说是不想我太操劳，所以考虑了下还是回家乖乖养胎了。对不起啊晨曦,因为我们老家习俗怀孕前三个月不能随便说，所以也没告诉你们离职的事情。”
“没事，就是吓了跳。”晨曦踢了踢路边的石头，踌躇番，又道,“那个新来的辛宜……是招聘进来的？”
“哪儿啊,”刘珊珊轻笑，压低声音道，“是关系户。”
晨曦眨了眨眼睛，“关系户？你确定？”
“嗯。我交辞职申请书没两天，陈主任就直接带她过来和我交接手续了。招聘这一块以前就是我在管，要是是应聘进来的我能不知道？唔，就是不知道是谁的熟人了。”
晨曦听了这话紧抿唇瓣，良久才低低说了声：“知道了。”
*
言洺和晨曦约在星期八吃晚饭。因为临时有个急诊，晨曦就先去星期八等言洺，点完菜后，服务生抱着菜单礼貌道：“请问女士是我们这的会员吗？如果是的话您可以给我报一下您的姓名和手机号码，我们最近店里在搞活动，凡是会员来用餐都会送两份精致甜品。”
晨曦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随即报了言洺的名字和手机号码，服务生将信息输入iPad菜单后，微笑又道：“好的女士，已查到您的会员信息，待会儿上完主菜后，我们会再赠送您一份提拉米苏芝士饼以及一份芒果白雪黑糯米。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晨曦摇头：“没有了。”
“好的，请稍候。”见服务生转身就要走，晨曦灵机一动，又急忙唤住对方。服务生回头，还是一副礼貌有加的样子，“您好，请问还有什么需要的？”
晨曦眼眸流转，笑开：“我刚才报的是我男朋友的会员卡，我忽然想起，我也在你们这办过卡，能帮我查一下吗？”
“好的。麻烦告诉我姓名和手机号码。”
晨曦咬了咬下唇，翻开手机簿找到辛宜的号码就念道：“辛宜，辛苦的辛，宜家的宜，号码是138183XXXXX。”
话音落下，晨曦就后悔了。再怎么说，这也是别人的*，她现在这样的行为和偷窥有什么区别？念及此，晨曦正欲喊停，那头服务生却道：“您好女士，已查到相关信息，请问这张会员卡的赠品甜点今天也需要上吗？”
刹那间，晨曦只觉坠入无底洞，眼前大片大片的黑雾，根本看不清东西。当机的脑子里转来转去都只剩下一个念头——
辛宜真的来过这里！
就像在林中小屋一样，辛宜不仅去过，还和言洺一样在那里买花养花。因为消息太过震惊，晨曦一时微微愣住，这头服务生唤了她几次她才微微回神，眨眼道：“哦不了，谢谢你。今天只要两份甜点就够了。”
“好的。”服务生在iPad菜单上做好记录，最后又道了句，“另外辛宜女士，根据您的会员信息，我发现您在我们这里还存了瓶法国拉菲，今天需要提出来吗？”
晨曦一怔，忍不住抬头，“你说什么？”
“您有瓶2007年出产的Carruades de Lafite，今天需要提酒吗？”
“……不了。”
*
言洺到星期八时，晨曦已等了接近四十分钟。见小妮子一脸阴霾，言洺以为她是生气自己迟到，一边拉椅子坐下一边道：“怎么也不先点些蛋糕或者沙拉垫着？主菜点了吗？”
晨曦两手搭在桌上不言语，半晌才静静地看向言洺，一字一句道：“辛宜到心理研究中心来上班了。”
话毕，正在理西餐餐巾的言洺一顿，眉毛微蹙地看向晨曦。晨曦挑眉，“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言洺黑眸骤敛，“小曦，不要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会让我感觉你在质疑我。”
“不用感觉，我的的确确在质疑你。”晨曦深呼口气，身体微微前倾道，“言洺，你知不知道？就在刚才，我才晓得原来辛宜也是这里的会员，而且她还在这里存了瓶你最爱的法国拉菲。你要我怎么想？如果换作是你，你又会怎么想？”
“你们俩吃在一个地方，住在一个地方，玩在一个地方，好嘛，以后工作都在一个地方。是我理解错了吗？还是你把我当白痴？言医生你和你每一位精神病家属关系都这么亲密无间吗？真是可喜可贺啊言先生～”
因为情绪激动，晨曦的音量也微微提了起来，引得周围两桌人频频侧目。言洺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家女朋友，稍时才道：“小曦，你的情绪失控了。根据恋爱心理学临床资料，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不过你会吃醋说明很在乎我，关于这一点我很高兴。”
闻言，晨曦哭笑不得。他把发飙的女朋友当病人来治疗咩？
咬了咬牙，晨曦攥紧拳头呼吸再呼吸，确定自己眼睛已经没有窜小火苗了，这才沉声道：“好，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和辛宜谈过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