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嫁衣 第一百八十七章 攻其软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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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攻其软肋

上午的组委会例会中,王华健一开始就提出由徐清风牵头对参赛选手们进行几次统一辅导的建议,陶烨马上附议,并对举行这种活动的必要性进行了补充。而徐清风经过早晨的事后,想先找个地方冷静一下,不好意思这么快就见到陶烨,一如既往地随便找了个借口让袁莺帮他请假没有到会。

本来针锋相对的两个人竟然好像联起手来,让在座的其他人都大跌眼镜。怕张光发现事情有变整出什么妖蛾子,昨天晚上王华健建议暂时隐瞒陶烨改换门庭的事,所以现在连黄毅都不知情,虽然黄毅也像大家一样怀疑这两人私下里达成了什么协议,对这个提议本身却很赞成,犹豫着说道:“这事清风知道吗?要是事先没跟他通过气的话,这小子的头可不好剃。”

“这其实是清风自己的想法,昨天他就跟我说过,好像昨天他已经在陶总那里给她那几个选手试讲过一课了。”王华健不知道昨天晚上他和黄斌走了之后的事,觉得徐清风昨晚去陶烨那里的事反正是瞒不住人的,不如避重就轻提一下。

“原来是陶烨已经从徐清风那里得到了好处,难怪今天对王华健的提议这么热情!”大家都恍然大悟,觉得陶烨这女人确实不简单,昨天被徐清风那么狠地落了面子,却“不计前嫌”凑上前去,可见能屈能伸不仅是大丈夫的优点。既然是徐清风自己的想法,本该站在对立面的陶烨也表现得这么热切,大家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全都举双手赞成。于是马上形成决议,以徐清风为主,王华健和陶烨这两位专业人士为辅,从明天周一开始给所有参赛选手上两次统一的大课,选拔出进入决赛的十五名选手后,再视情由这三个人分别给选手们开小灶单独辅导。至于授课内容,按照“术业有专攻”的原则,下去后由这三人自行商议,组委会的其他人不干预。至于那个由服装行业协会推荐的洪州籍名模,因为地位和这三人差得太多,被组委会直接忽略。

对徐清风来说,这种课的内容是信手拈来的事,接到袁莺转达的通知后,也不跟王华健和陶烨两个碰头,直接决定第二堂课由他一个人来讲。第一堂他就不管了。王华健和陶烨商量着办就行。并让袁莺通过肖锋告诉所有的参赛选手。既然他要统一讲课,大家其他时候就别再私下去找他了,想得到他的个别辅导,进入前十五名再说。徐清风这个要求理由很充分。措辞更严厉,经正式的渠道传到各个参赛选手和选送方代表的耳朵里后,果然让他清静许多,没人辗转打电话说情了,后来几天也没人到组委会给他安排的房间去烦袁莺。但在组委会安排的这次公开课之前,周二晚上州电视台邀请他去做一期访谈节目。这是他在杨家贤家的时候稀里胡涂地答应过新闻中心副主任的,看在袁莺的面上,不得不兑现诺言。

这访谈节目和前段时间无讼做的是同一个系列,同样是为洪河女神形象代言人大赛造势的。但在大赛组委会接受徐清风的建议修正比赛规则后。电视台对这档节目的形式也进行了调整,在节目的后期增加了现场观众互动环节,于是在徐清风侃侃而谈唱了半小时独角戏后,现场的观众便开始向他提问。

前两个提问的观众都是十七八岁的小丫头,把徐清风当成崇拜的偶像。问的无非是他平常喜欢穿什么衣服、吃什么水果之类鸡毛蒜皮的事,第三个提问的观众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非常严肃地问道:“徐先生,据说你是被大学开除后跟家里闹翻走投无路才在白云观出家,当时白云观的人员编制已经满了,所以至今你都不属于正式在编的道士,是不是这样?”

这话一出,台下“轰”地一声炸了锅,这简直就是揭徐清风的短,故意找茬来的。徐清风闻言眼睛一亮,马上意识到这肯定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其目的是想把他搞臭,至少也要恶心他一把,至于谁是那个幕后黑手,他一时半会判断不出。见现场主持人急得满头大汗几乎傻在那里,徐清风微笑着说道:“这位先生说的情况基本属实,我当年确实曾被南州大学开除,后来几经周折在白云观出家。不过现在南州大学经过调查后认识到当年对我的处理是错误的,两个月前撤消了对我的处分决定,并为我补发了毕业证和学位证,同时还让我免试攻读硕士学位,所以下半年开始,我就要回南州大学继续当年没有完成的学业喽!如果条件允许,我可能还会继续读博士,呵呵!此外,当时对我进行陷害的那个人也已经移交司法机关处理,可说我现在已经沉冤昭雪。”

不过那个男子显然不想就此算了,迎着身边那些小丫头吃人的目光,深吸口气鼓足勇气举起话筒接着说道:“徐先生你可能没理解我刚才所说的话,我的意思是说,既然你不是正式在编的道士,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这几年都是在非法从事宗教活动,就跟——就跟没有医生资质的人非法行医一样。”

“原来这家伙是奔着这茬事来的!”这时徐清风彻底回过味来。现在许多人都把他那世界级雕塑大师的头衔放在第一位,其次才是白云观的清风道长,但徐清风自己心里很清楚,清风道长的身份才是他最大的筹码,因为这才是最不受世俗势力影响、能让他面对张荣那样的大官时也底气十足的依仗,被真玄炒作成新一代的宗教领袖后,他在任何地方都能处在很超然的地位。没有正式的道士编制,确实是他目前最大的软肋,如果他今天稍不注意被这人趁虚而入,清风道长的牌子很可能就此轰然倒下。当个和尚道士竟然也有编制限制,这种事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更不用说查到他徐某人不是个正式的道士了,思来想去,徐清风觉得跟他有过节的人中,也只有张光能做到这一点。不计他暗算张荣的事,光凭他那天晚上在陶烨那里留宿——陶烨身边绝对有张光的眼线——就足够让张光恨不得将他食肉寝皮了。

见现场异常地安静,所有人都望着他等着他的答复,徐清风轻笑一声站起来说道:“白云观确实有道士编制数的限制,从严格意义上讲,我这清风道长的确是个野道士。但我记得就算在以前,这编制的作用也仅仅体现在财政拨款上,有多少编制政府给拨多少经费,算是政府对宗教事业的扶持吧!只是并没有哪条规定说不在编的道士就不能参加宗教活动,毕竟宗教信仰是自由的——尤其在现在的邦联时代。按照我们道门的规矩,其实更讲究出身,比如要想担任河神庙这种大庙的主持,要不经过相应院校培训科班出身,要不就得在道门中有个师承身份,我是南州青牛观真玄道长的入室弟子,跟现在白云观的主持清云师出同门,算起来比他更嫡系,所以按照我们道门本身的规矩,我完全有资格在我们洪州境内的任何一个道观中担任主持职务。说得夸张点,如果我那真玄师父准备退位,我还是青牛观下一任主持最有力的竞争者呢,呵呵!再说就算在以前,政府也只是通过编制数来限制出家从事比如给人做法事等赢利性活动,有证的和尚道士才能出去给人念经赚钱——在自己庙里怎么整好像没人管,但谁都知道我们白云观的道士是从来不做法事的,我呢更是只负责画符或者给人解惑,而这两项活动,任何法律条款都没作出过明文规定。所以就算从严格意义上讲我是个野道士,谁也不能说我在‘非法行医’。何况这几年州里许多领导都专程到白云观向我求助呢,他们的实际行动足以证明我的合法性。再说再说了,我到白云观之前,那里多冷清啊,说得难听点都快倒闭了,而现在的白云观是什么样子,大家应该是有目共睹的。政府机关单位随着职能转变都要增加编制,我觉得我们白云观也可以提出类似要求,这事我回头马上跟清云师兄通气,让他向政府有关部门反映,经费我们可以不要,但总不能让我这清风道长一直当个野道士吧!大家要是支持的话,请鼓下掌!”

徐清风的话音刚落,全场便响起“哗哗”的掌声。见此那个男子脸都绿了,但受人之托不能不忠人之事,只得悻悻地说道:“那你总得承认自己其实是个野道士吧!”

“打倒编制,清风道长是无冕之王,我们支持你!”这时台下一个小丫头马上站起来大声喊道。

徐清风向那个小丫头点头微笑,望着男子笑眯眯地说道:“野道士就野道士吧!我是方外之人,编制不编制的其实没有任何意义。就像我除了当道士还搞雕塑,这方面我不是科班出身,也没考过任何资格证,照你的意思,我现在是不是也不能做这?”

男子胆子再大,也不敢质疑徐清风在雕塑艺术上的造诣啊,闻言脸憋得通红,老半天才说道:“我没问题了!”

徐清风眼中暴起一道精光直直盯着男子,做了个怪异的动作,声音非常柔和地问道:“那你回去怎么向你们老板交待?”

“张公子不能怪我,我已经尽力了!”迎着徐清风邪异的目光,男子不由失了神,下意识地说道。话出口才意识到不对,浑身猛的一颤指着徐清风惊呼道:“你——!”

“主持人,还有多少时间?接着回答其他观众的问题吧!”徐清风浑不在意地笑着坐下,对几乎傻掉了的主持人说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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