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怎么出来,都没有和我说一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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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着的时间实在的是有些久了,这个时候自然的是脑子有些打结,没有反应的过来。

随口就接下了,“好,你要吃什么?”

荣轲顿住,长久才小声的开口,“长寿面。”

那碗被自己打翻的面,他真的是没有办法拾起来,所以,能不能再补上?

池裳迷糊的反应,终于是被荣轲一句话给挑了起来,整个人都清醒了。

不免的讽刺道,“长寿面?”

荣轲没有回答。

“荣轲,你别忘了,明日,不是你的生辰。”他既然打翻了,那就是打翻了,长寿面,只有一碗。

池裳愤恨的说完,心底,却是涌上一丝,报复的快感。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即便是这段时间的冷战,她也从未有过报复的快感。

但是在荣轲将她热好的长寿面打翻的时候,埋藏在她心里的那股恨意,突然的就冒了出来。

荣轲进屋,默默的吃完了所有的膳食,她一点一滴的全部的都听在耳中,可是心里的那股怨气,却越来的越重。

禁不住一个爆发口,全部的爆发了出来。

“明年,还会不会有?”荣轲轻声道,似乎是刻意的将池裳刚才的那句话给避开了。

他现在不愿意听到的话,自然的就不会去听。

明年?

池裳的指甲几乎都要嵌进自己的手心里面,尖锐的疼痛,刺激着她的心脏,“荣轲,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做了这么多年的长寿面。

她不想做了。

“是你自己说的,一碗长寿面而已,没有什么不吉利的。”他说的对,他是一个连坟墓都有的人,有什么所谓的吉利不吉利的。

所以他不需要,自己也就没有必要继续的去操作。

荣轲伸过来的臂膀,坚实的箍住了池裳,将她的身子掰了过来,扬手熄灭了屋内的烛火,“不想见我,就不见。”

面对着他就好了,不需要背过身子去。

总之,他夜视的能力好就可以了。

池裳语塞,是,她是看不见荣轲,可是她又不是没有知觉,难道就感觉不到么?

这样的事情上面,池裳一向都是没有办法去和他理论的,她也拗不过他,一向都是随他去。

见池裳不再那样的咄咄逼人,荣轲的心里软了几分,不再那样的惶恐,轻声宽慰着她,“好了,睡吧。”

就这样?

他不问了?

池裳总觉得最近的荣轲变化有些大,却偏偏,这样的变化让她很有些招架不住。

她到了现在,只不过是想要守住自己的心,守住自己不再受伤,因而,到了这个时候,也就只能这般接受着。

他若是烦躁,动用武力,她知道自己是一定会反抗的,可是像现在一样,温水煮青蛙的模式,她真的是反而有些招架不住。

多想无益,池裳闭着眼睛,决定不再去想这些。

现在的局面,她没有办法继续下去,只能够学会顺其自然。

翌日。

阳光微微洒进的时候,池裳就已经醒了。

或者说,她这整整的一日都没有能够睡得着。

荣轲在她的身侧,她没有办法一直的说服自己。

“时辰还早,可以继续睡一会儿。”荣轲察觉到池裳已经睁眼了,提醒了一句,压在她腰际上的臂膀始终都没有拿的下来。

禁锢着她的行动。

因而,她也就手臂和额头,可以继续的行动自如。

下意识的推着荣轲,“我睡不着。”

准确的说,是有他在自己的身边,所以她才睡不着。

可是这后面的半句话,池裳终归的还是没有说出来,她也没有那个胆子在荣轲的面前说出来。

对于他的恐惧,从来的不会因为时间,会消散的很多,反而是随着时间,她会越来的越恐惧,只不过,不会像从前一样全部的表现在脸上罢了。

喜怒不形于色。

这样的本事,她也应该学之以自用。

荣轲听见了,微微的叹了口气,睁眼看着她。

眼底一片的青黑,明显昨夜就是没有睡好,可是这个时候,偏生的还睡不着,他心里就好像是扎了根刺。

一个生辰过去,似乎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的僵硬了几分。心底不免有些生气,亦是担忧。

对自己进宫的事,她当真没有丝毫的介意么?

“你既然醒了,我帮你更衣。”池裳轻轻的开口,避开了荣轲的视线,太过于灼热,搅得她心慌意乱。

荣轲皱眉。

她愿意帮自己更衣,分明的应该是高兴的才对,可是偏生,让他有种陌生的感觉。

张口想要问。

可没有理由问。

“这是我的本分。”池裳不是没有看到荣轲的视线,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她都没有能够找到半分的机会,就连易容术,她都学的是半斤八两,当真的是没有办法继续下去。

荣轲想要举案齐眉,她就给他所谓的举案齐眉。

本分?

客客气气的本分。

他还真的不是很想要。

举案齐眉,大多都是因为,不走心。

池裳没有理会荣轲的纠结,径直的将他的衣物给取了过来,官方式的给他更衣。

从头至尾,挑不出来一丝一毫的错处。

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心里堵得慌。

池裳弯腰,双手扣着他的腰带,准备给他轻轻的系上。

低眉顺眼的模样,越是温顺,他就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是遥远。

“啪”的一下,直接的是将池裳的手腕给打了下去。

池裳吃痛,微微的抬头,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你是本王的妻,不是下人!”这种事情,用不着她来做!

“哦?是么?”池裳不承认不反驳,只是淡淡的反问了一句。

“你这是什么意思?”如今,不淡定的人,早就变成了荣轲。

“没什么意思。”她只是告诉他,自己知道了而已。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她是这种绵里藏针的性子?

软的硬的似乎都使不上。

明的暗的都不行,当真的是让他有束手无策的感觉。

荣轲瞪了池裳一眼,直接的甩袖离开,就连身上的衣物都没有装扮好,狼狈的很。

扶辰和夕月在门外的时候,早早的就过来,就是担心二人之间会有什么事情,可是还没有等到池裳出来,先出来的,居然是荣轲,还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

这怎么回事?

被扶辰怪异的眼光盯了一会儿,荣轲这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物,成了这般模样。

连腰带,都没有束上。

狼狈不堪。

还真是气昏了头。

“四哥,你是不是又和嫂嫂吵架了?”夕月忍不住就问了一句,四哥这模样,八成的就是和嫂嫂闹得不愉快了。

什么叫又?

荣轲当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倒也没有真的对夕月发火。

其实她说的不错。

他是和池裳吵架了。可是又和从前不一样。

现在这样不咸不淡的模样,他反倒的是希望池裳可以和从前一样,对着他,和他闹,那样,最起码会让自己觉得,她还是一个有活力的人,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如同傀儡。

无悲无喜。这绝对不会是他想要的模样。

“她若是愿意和本王吵闹,倒也罢了。”荣轲低头将衣物整理了一下,不经意间就吐露了自己的真心,将实话给说出来了。

原来是因为不吵,四哥才忧心的。

想到这儿,夕月突然的吃吃的笑了起来,小声的说了一句,“四哥,你放心,嫂嫂这回肯定是不会走的。”

夕月不是不知道,嫂嫂想要学习易容术的目的并不是很单纯,但是同样的,她也不能不教,好在嫂嫂的天赋不高,这么久过去了,也没有瞧出她这边的破绽。

她都是用最简单的东西,做成最有用的东西。

在嫂嫂这边,她是刻意的隐藏了自己很多的真本事。

倒不是为了自己,只是为了嫂嫂和四哥两个人。

走?这个字几乎就是戳到了荣轲的最痛处,急的他随即的就开口了,“你如何知晓。”

这个可能性他不是没有想过,所以但凡池裳离开要去的地方,自己都会派手下跟着,要是离开诛圣阁的话,他多半的都会是自己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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