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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好歹让她的眼神重新有了一丝丝亮光，不再像一潭死水一般，没有任何反应了。
“你快醒醒吧，你女儿到死连男人是什么滋味儿都没有尝过，对她来说，难道不残忍吗？她来这个世上一遭，连正常人拥有的都没有拥有过，你身为一个母亲，你对得起她吗？她惨死，可是害死她的人还活的好好的呀。你以为你就这样离开了，你女儿在那边会愿意见你吗？我告诉你，要是我是你女儿，你这样去见她，她是永远不会见你不说，也永远肚皮不会原谅这么懦弱的你。你看看你自己最近做的这些事情，有那点儿是作为母亲该做的？”
欧阳重桦第一次觉得很无力，果然，感情就是个讨厌的存在。
一旦有了情，做起事情来会束手束脚。
原本他的计划一变再变，谁知道赵灵筠却变成这个鬼样子。
有无数次，他真的很想就此丢下她自生自灭。
可是他终究会觉得心软，他觉得丢弃她，就像是丢弃了自己一样。
“你胡说，嫣然没有死，她没有死，没有死，没有死……”
提及赵嫣然，赵灵筠一下子就终于出声了。
然后，她把压抑了这么多天的痛苦一下子发泄了出来。
那哭声，真的让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饶是欧阳重桦，此刻也是被那样肝肠寸断的哭声感染，眼眶湿润，有了泪意。
与他来说，这跟太阳从西边出来没有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