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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止抬头跟他对视一眼，然后伸出手，让细薄的雪花落在掌心，一点冰凉，随即融化。
花灯节那晚，他是在场的。
只不过当时，他也是像这般伫立于旁，仰望着屋顶上方并肩而坐的二人。
如今云落尘这般，那种由内而外的落寞，他懂。
现在的他，怕是与那夜的自己，是一样的心情吧？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不会让步。
收回手，帝止淡漠又极具质感的嗓音响起。“云大人，久等了。”
屋顶上的人轻笑一声，与这纷飞白雪中，更似出尘仙人，“你怎知我等的是你？”
“除去我，你也等不到别人了。”
……更别想着打小东西的主意。
云落尘空空如也的手动了动，这才想起酒瓶已被扔掉，手中抓住的，也不过一缕空风。微微摇了摇头，他一个飞身而下，衣袍翻飞间，落于帝止面前。
“那……就算是在等你罢。”
他顿了顿道，“其实也不过有一句话相告。”
云落尘缓缓倾身，贴近帝止，“可靠消息，刘丞相近几日便会动手。”
帝止的眸色仿佛深了一分，但面上仍静如寒潭，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云落尘跟帝止的关系本就不怎么样，说完该说的，自是转身就走。
“本王一向不喜欢亏欠人。你提供了消息，作为交换，本王这里也有一个消息。”
不知是不是醉了，云落尘勾着唇回头，话里带了丝玩笑和无赖的意味，“怎么，又是警告我离小六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