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四章 藏地文化的牛羊老死不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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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彦栓马的方法真的挺有派的,不知道蒙古人都这么栓,还是就他这么干。

就是在门口下马的时候,从口袋里拽出俩绳,把马的俩前腿一捆,俩后腿一捆,拍拍手就走了,留下只能转圈的马,小可怜一样,独自原地划圈,那造型跟跳小天鹅似的。

巴彦本职就是牧民,闻声就是一点头:“够。”

想了想,又道,“锅不够,要多煮几锅。”

“巴彦啊。”

荣克提了提身子,拿着火机倾身为后排的巴彦把烟点着了,顺口问,“你们四口人,能放多少牛羊?”

“三百多只羊,两百多头牛。”

巴彦抽了口烟,木讷道,“男孩送出去读书了,家里只一个男人,养不了那么多了,一半过不了这个冬。”

“小孩送哪读书了?”鱼仔钻了出来,顺口问了句。

“送英国了,剑桥。”巴彦答道。

“嚯!”

鱼仔被惊了一下,诧异的打量了一番貌不惊人,一身老土蒙古布袍的巴彦,难以置信道,“世界名校啊,学啥的?”

“啥名校?我也不知道,听亲戚说还行,他兄姐也是那学的。”

巴彦抽了口烟,没把什么剑桥当回事,聊天一样应道,“兽医。”

“牛羊怎么一半都过不了冬?”

徐丽也从后厢钻了出来,递了两罐冰镇的果汁给黄媚,好奇的问,“是要卖了,还是?”

“不卖,不想卖,可不卖不行,会冻死的。雪小了,黑灾,草太干,牲畜渴死。雪太大,白灾,牲畜没气力刨雪,吃不着草,会冻死饿死。”

巴彦平静的似在叙说一个再也平常不过的事,“草原上到处都是冻死的牛羊,死的多了,剥不及,容易得瘟。能不卖牲畜,我们牧民是没人愿意卖的,宁可让牛羊老死。”

“老…老死?”大佬亨,鱼仔,徐丽几人闻声,都诧异极了。

牧民放牧牛羊,不就是为了卖牛羊么,怎么宁可让牲畜老死?

理解不能。

“藏地文化啊。”

荣克倒是理解,他看书杂,理解藏地蒙古世世代代放牧的传统牧民,与做畜牧业的职业牧民的不同。

一头大牛卖价就上万人民币,一只羊几百几千都有,养几百头牛羊,身家岂不几百万?

那为何藏地与蒙古的牧民,却灰头土脸,全副家当就几个蒙古包,照明靠蜡,取暖靠牛粪,一看就是难民?

因为藏地与蒙古,牛羊不是拿来卖的,就是自家地里的庄稼,口粮,生存保障,是生活中的成员。

又因为藏传佛教的缘故,少卖牛羊,就等于少杀生,所以,在藏地就能看到很多老牦牛,老羊,直至老死。

蒙古就是藏地文化,甚至可以说是藏传文明,老蒙文就是八思巴发明的嘛,同样信仰的是喇嘛教。

半个世纪的苏维埃记忆,只是蒙古人的一段小插曲,随着苏联烟消云散,早先蒙古最盛大的节日“十月革命节”,立马就没人过了。

因为蒙古在反思了,本国本民族最盛大的节日,居然是跟蒙古八竿子打不着的十月革命节,这算怎么回事?

于是,老蒙文,也就是俄式蒙文之前,八思巴发明的蒙文,在复苏了。

乌兰巴托不少店牌,开始重新出现了老蒙文与现行蒙文的双语。

越来越多的蒙古学生,开始重新学老蒙文了,喇嘛教,也重新回到了蒙古。

特别对于蒙古牧民来说,与藏地的传统是一样的,养牛羊与古代汉人种庄稼一样,不是生意,是生活。

一旦背离了这种放牧的传统与生活,例如不少卖掉牲畜,走进了乌兰巴托城市的蒙古牧民,很快就会变得一贫如洗。

因为牧民的经验与遵循的传统,都是放牧,没有精打细算,量入为出的城市经验。理财,打工,生意什么一概不会,根本没这个概念。

蒙古牧民习惯了牲畜一到冬天,就很容易大面积死去,那没什么,把皮剥了,挽回点损失,肉自家吃就是。

但是,一头牛就能换辆摩托,一只羊就能换个电视机,冰箱,卖点牛羊就能买发电设备,收割机与制备干草的设备,可却没几个牧民舍得拿牛羊换这些现代的工业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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