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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保处，办公室，马飞推门而入，正好听到张影说：“牛处长，你凭啥不让我离职？”
一个笑面虎模样的中年秃顶男，笑呵呵地说：“张影同志，你刚刚参加工作，现在待遇就是这样地，你说你考进来多不容易呀，就这么放弃，以后你会后悔地。”
张影因为生气，声音有些高：“昨天你就不签，今天你还不签，你是不是就想扣我的工资？”
牛处长笑了：“你主动解除劳动合同，我签不签，都是要扣你的工资地。小张啊，你看，你跟新来的蒋副处长又是同学，将来进步的空间是很大的嘛。”
张影气呼呼地说：“我就是因为他，才离职的！”
牛处长稍微一愣，又笑成了弥勒佛：“呵呵，我觉得蒋副处长这个年轻人挺好的呀，小张，你怎么就跟他合不来呢？”
张影还有马飞等着哪，心情更急：“牛处长，他蒋文明根本就是个混蛋！昨晚还威胁我，说我要敢离职的话，就要叫上他一帮兄弟，把我给……轮了。”说到这里，张影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
马飞听到这里，也怒了：“艹，老子的女朋友，你特么要给轮了？太不是东西了！”马飞闯到牛处长的办公桌前：“牛处长，这离职信你签不签？”马飞的目光，一下子看清了他的名字：牛玉涛。
牛处长仍然是一副打太极的姿势：“哎呀，这位年轻人是谁呀？小张，不会是你男朋友吧？哎哟，我真替你不值呀，你说蒋副处长多好的人啊。”
马飞的声音提高了：“牛玉涛！你签不签？！”
牛处长笑眯眯地看着马飞：“我不签你能怎样？要妨碍公务吗？”
马飞正要冲上去，忽然手机响了：“喂？马飞呀，我看见你的车了，你在人社局吗？我去医保处那边办点事，什么，你也在医保处啊，好好，这就到了。”
挂断了电话，马飞冷冷地看着牛处长：“牛玉涛，这离职信，你到底签不签？”
牛玉涛见此时有几名下属已经来上班了，他当然不能落了面子，便冷冷地说：“我是这里的头，我不签！”
突然，房间里响起一个脆声声的怒骂声：“牛玉涛！你个混蛋！给我马上签了它！快！”此时推门进来的，竟然是沙雪莹！也就是刚才给马飞打电话的人。
牛玉涛见到这位道上千金，立刻脸色一变：“哎哟，沙经理呀，你看你，早说是你的熟人嘛，这个，我不签，其实是为了她好，沙经理。”
啪！沙雪莹的执行力一向超强，一巴掌在牛处长脸上盖了个章：“签！别废话！”其实她根本不知道马飞要签的是什么，沙姑娘在昆山县，就是这么横！
牛玉涛挨了打，还要签字，憋屈得恨不得钻到地缝里，签完字就匆匆离开，回自己的单独办公室了。
出了人社局，张影悄声问：“雪莹姐，你这样打了他，他不会报复到我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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