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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登月咬着牙呛道：“叶市长，你和江局长，这是要把我们俩当坏人喽？”
江如玉俏脸上忽然堆起笑容：“谁是坏人，并不是空口一说就能定论的，也不会分别写在自己的脸上。我们警方的任务，就是调查清楚真相，找到坏人，然后惩治。”
叶亭说：“记者同志，你们不要误会，没人把你们当成坏人！我想，你们还是要尽量向我们调查组提供事情的真相，一切都还要靠法律来衡量。”
丰子光忽然说：“我觉得，马飞是个大骗子！”
江如玉淡笑：“证据？”
丰子光说：“我认真地研究过他，他的学历，最高就是高中，甚至都没正式毕业。然后在家务农几年，忽然间就有了改造果树的本事，还成立了什么南山公司，大把捞钱哪！还有，他现在竟然是古树屯医院的名誉院长，这简直可笑！他有什么资格做医院的名誉院长？难道就凭他是村长？最可笑的是，他现在竟然混成了一个令人敬仰的神医！这真是开国际玩笑！”
海明月皱起了眉头：“丰记者，说话要负责任，不要凭空猜测一下，就下结论。”
丰子光冷笑一声：“海院长，枉你还是海归的医学博士，竟然拆不穿马飞这个骗子！还聘他为名誉院长，我真为你悲哀。”
叶亭说：“马飞到底是怎样骗人的？两位记者同志，请你们详细地说说。”
海明月惊讶地笑了：“丰记者，我海明月自认为，自己对科学还是很坚持的！聘马飞做名誉院长，你以为就是我个人的决定？错了！”
丰子光一愣：“除了你，还有谁会聘他这个骗子？”
海明月冷哼一声：“马飞是不是骗子，不是你一句话就能下结论的！丰记者，请你慎言！否则，我古树屯医院会把你驱逐出去！”
丰子光愣了愣，缓和了一下语气：“好吧，那是谁决定让马飞做这个名誉院长的？”
海明月的目光，瞟向远处，认真地说：“我的老师，黄九阳，中西医联合会的会长，中医研究会的会长……其他的头衔我也不一一说明了，反正就是咱们国家顶尖的医学专家。聘任马飞的事，是他坚定地坚持的。”
叶亭玩味地看着海明月，陷入了思索中。
海明月凝视着面前的丰子光，用特有的西方幽默的方式，笑着说：“如果丰记者比我的老师黄教授还高明，能够提供无可辩驳的证据，揭穿马飞这个骗子，那么，不仅是我的老师，就连我们古树屯医院，还有整个医学界，都要感谢你，甚至仰慕你。”
丰子光被她讥讽得无言以对，脸色涨红着，喃喃地说不出话来。
高登月说：“这两天，我和子光，特意观察过马飞对病人的所谓的治疗，我看得特别清楚，马飞根本对病人都不怎么对手，真正给病人按摩的，却是其他的按摩医生！我奇怪的是，病人被治好之后，为什么都要感谢马飞，而不是感谢为病人按摩的医生呢？这根本不科学呀！海院长，我十分不理解的是，在为病人治疗的过程中，你们这位马院长，到底是怎样出手的？药物？按摩？针灸？难道只是心理疗法？呵呵！”
丰子光立刻声援：“对啊！马飞肯定是个骗子无疑！”
啪地一拍桌子，海明月的神色冷了下来：“我再次提醒两位记者同志，说法要负责任！如果你们没有证据证明你们的结论，你们这就是诽谤！是违法的！”
高登月却一副得意的神情：“海院长，不用给我们扣上违法的帽子，吓不住我们！”
海明月噌地一下站起来，环视了一圈：“扣帽子？你以为我是在给你们扣帽子？作为常识，你们应该知道，江局长身上带着执法记录仪，你们每个人的言行，都会被清晰地录下来！你们恶意攻击马飞的这些言词，如果证实是错误的，马飞就可以据此控告你们！”
江如玉来到海明月身边，与她交换了一下眼色，轻拍她的肩膀：“你先坐下，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