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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师，那您是……知道了什么别的消息？不妨现在就直接说出来。”相比于纪梧桐，法官显然更不愿意得罪沈靳城。他试探性地问了两句，也算是可以给沈靳城一个台阶下。
然而沈靳城今天是空手来的，自然不可能有什么证据。尽管如此，他的气势也一点都不输给纪梧桐。只见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挑眉看向纪梧桐，“刚才纪律师所说的，我在门外已经全部听见了。我现在只想问纪律师一个问题，希望纪律师可以如实回答我。”
纪梧桐回头看了一眼法官，只能点了点头。
“如你所说，杨蜜儿指正唐思念故意伤害裴如雪并且嫁祸给唐暮心的证据，是通过不正当手段逼问出来的。那么，纪律师你是仅仅通过不正当手段逼问这一点，就来确定唐思念从未伤害过裴如雪，也不曾嫁祸给唐暮心么？”
沈靳城的问题算是问到了点子上了。
一直坐在台下的李斯衍就差跳起来叫好了，脸上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纪梧桐也被沈靳城这个问题给问着了，微微张着嘴巴半晌也没能说出什么来，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第一次跟沈靳城站在对立面，过于紧张还是其本身的论据就站不住脚。
沈靳城的神情微微有些不耐烦，换了个姿势靠在唐暮心的案台边，再一次提醒纪梧桐，“请纪律师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尽管心中不情愿，但是纪梧桐还是只能脸色不善地回答道，“我从来没有这么说过。”
“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沈靳城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么说来，也就是说这份证据也并不算充分，所以第一点，唐思念的嫌疑依旧还在，她也不能因此告唐暮心诬陷罪。”
“这……”
纪梧桐有些着急地想要开口反驳，但是却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沈靳城说这话逻辑十分严谨，根本就没有缝隙可插。
“那么接下来，第二点。”沈靳城见在场都没有人提出异议，便竖起了两根手指，接着悠悠然道，“杨蜜儿用非法手段逼供唐思念。录音当中虽然有提及唐暮心，但是却没有直接证明就是唐暮心指使杨蜜儿去做的。因此，针对这一点，你们应该起诉的人不是唐暮心，而是杨蜜儿才对。”
“……”
纪梧桐此时已经完全说不出什么话来了，一双杏眼瞪着沈靳城，恨不能在他身上瞪出两个洞来。
“有什么异议吗？”沈靳城完全无视了现在纪梧桐那不甘的神色，一脸的满不在乎。
就连法官都迟疑了半晌，“这……听起来也的确是很有道理。纪律师，您还有什么问题吗？或者，你回答一下沈律师的问题？”
纪梧桐将手中的文件夹往桌子上不轻不重地一放，“没有问题。但是，我也希望沈律师你明白，说到底唐暮心在录音里面被提及了，她跟这个案子就还是脱离不了关系。希望您就算是护短心切，也能遵循我国的法律法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