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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如歌心里清楚，自己已经全然没有了反抗的本事。
可是她还是心有不甘。
为什么，自己又一次死在了大婚夜？
难道自己注定此生无法得到幸福？
在冰凉的刀贴上越如歌脖颈的瞬间，忽然有什么破风而来，直接砸在了那刀背上！
“叮”地一声清脆响，那人瞬间被吓了一跳，此刻身后风声大作，几枚玉片破风而来，直接朝那人身上砸去。那人闪身去躲，越如歌迷迷糊糊扶着桌子往后退，却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举着刀要砍自己的人，偏偏还什么都看不见，那一瞬间，越如歌忽然升起了几分无力感，她想哭，却也知道自己要是在此时哭了，
就真的是把自己给送到绝境去了。
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咬进了人的身体里。
“噗”地一声，让人心惊。
下一秒，就有人匆匆过来，赶紧把越如歌抱了起来。
“我在，别怕。”
往日清冷的声音今日却带着灼人的热度，越如歌眨了眨眼睛，忽而就哭了出来。
她是真的害怕。
因为死过一次，所以她更加惧怕死亡。
越如歌死死地抓着慕容止的衣襟，泪水汹涌而下。
她也不想做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不想趴在慕容止的怀里被他看见自己胆小的一面。
可是这一次，越如歌是真的被吓到了。
早就想到这一场大婚未必会顺利，却偏偏又是在这个时候，让自己经历再来一次的痛苦。
越如歌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恨自己恨到如此地步，以至于每一次，都想让自己死在大婚夜的当晚。
“别怕。”
慕容止轻轻拍着越如歌的后背，柔声安慰着她。
“老头儿，过来。”
慕容止招呼了回春天一句。
回春天正在自己怀里摸着东西，听得慕容止的声音，赶紧就过来，往越如歌的嘴里塞了一颗丸药。
那一刻，越如歌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处毛孔都被打开，清凉的水顺势而入，游走在她的四肢百骸。
越如歌慢慢恢复了清明。
她眨了眨眼睛，看见地上有些许血迹，旁边跪着一个人，下巴已经被人卸掉，睁大眼睛看着他们，满满都是怨恨。
越如歌觉得有几分眼熟，微微眯眼看了一下那人，一股惊恐的感觉顺势席卷了她。
这个人，她是见过的，就在晋国，就在越厉升的身边。
那时候她也是偶然撞见，越厉升在和一个人说话，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大约是不想被人听到。
当时和越厉升说话的，就是面前这个人。
就算是不愿意承认也不想去面对，但是有一个念头还是慢慢从越如歌的心底升起，彻底侵占了她所有的想法。
这一切，不会都是越厉升安排的吧。
慕容止仍旧紧紧拉着越如歌的手，面上的冰霜几乎可以用刀子刮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