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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你还肯喊为师一句‘师父’，想不到越长大，你的性子便越是冷清了，连师父也不愿喊了。”笑完，陆九城又佯装叹了一个气，一双眼睛看向手中的茶盏，话中语气似有些怀念。
“人在何处？！”不想与陆九城讨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沈离墨眸子幽深似黑潭，紧锁在陆九城身上。
“为师当你大晚上来作甚，原来又是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陆九城脸上的表情尽数收敛，阴沉的音质，令人听而生寒，
沈离墨眼色一冷：“到底在何处？”
听得沈离墨的语气这般，陆九城脸色也暗沉了下来：“为师说过，你若离那女人远些，为师便告诉你！”
“为何？！”这几年来，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陆九城几乎没有管过沈离墨任何的活动，只是这一次，到底是为什么，从一开始，便大费周章的要阻拦他和楚云笙?!
陆九城声音低沉，问道：“墨儿，你从来没有问过我为什么，这一次，我倒是想问问你这是为了什么？”
“本殿……不是你的傀儡！也不是你养的狗！你没资格过问我的事情！”沈离墨斜睨了他一眼，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
陆九城也不发怒，看着他缓缓说道：“墨儿，你变了。”
他的话说得很慢，很慢。
沈离墨的变化，他都尽数的看在了眼里。
只是，这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现在，沈离墨有了软肋，便不再是无所不能的了。
那么，对陆九城来说，利用价值也就不那么大了。
他辛辛苦苦的培养起来的一个工具，可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毁了！
沈离墨自然也是知道自己的变化的，不过，从陆九城口中吐出来的这五个字，听着便让他很不舒服！
浑身不舒服！
“那又如何？！”
“所以，为师才不能让那个女人毁了你！”陆九城一副‘全都是为你好’的模样。
“毁？呵。”沈离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般的笑意，冷笑从他嘴里好不掩饰的溢出，“要如何才能将下落说出来？”
听沈离墨这般问，陆九城说道：“想不到终究还是要靠一个女人来牵制你！不过……”
“你一心只问那个废物的下落，就一点儿也不想知道你母亲的下落吗？”
听陆九城提起“母亲”儿子，沈离墨藏在宽袖下的手掌全然无意识的紧握，身上的气息也在一瞬间迸发。
陆九城似乎全然不从沈离墨身上迸发的气息的影响，只是轻轻的用茶杯盖碰了碰杯沿：“你何时替为师完成了那丹药，为师便把那个男人的下落告诉你。”
“至于你母亲……等你肯听为师的话了，为师，便把知道的通通告诉你。”
“……”听罢，沈离墨倏地站起身，头也不转的便往门外去。
“对了，为师忘了告诉你，你的一个手下在星辰渊跪了三日三夜，为师这几日甚是忙碌，便忘了此事，你自己派人去将他领进来吧。好歹是你的人。”
身后传陆九城随意散漫的嗓音，沈离墨微微敛眸便带门出去了。
门外，依旧是那个男人守着，见沈离墨出来，他便行了个礼：“公子慢走。”
沈离墨从他身边走过，如寒潭般的眸子不经意的落在了男人的身上，男人只感觉一阵蚀骨的寒意从脚底窜起，低着头不敢出声。
公子的气息比之前更加的……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