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笑话对艰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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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望着我,大概是不明白要准备什么。我解释到:“其实就是体力恢复准备。我去过鸡足山,如果走路去,三天时间内,至少有一天半的时间是纯粹爬山,我们这里喝茶谈天,已经懒惯了,如果不恢复体力,怕是帮不上忙,有可能给明成师添乱,对不对?”

他们没去过鸡足山,听我一说,明白,就是要锻炼爬山需要的体力。

“来得及吗?”庄老师问到。

我解释了一下体力恢复训练的规律。一般来说,人们初次进行大运动量训练后,会出现肌肉酸胀等反应,但这种反应正是训练有效的标志。坚持下去,保持运动量。过了48小时后,这种反应就会消失,从此,只要保持运动量,不过分增加强度,人就会适应这种运动。

“那不是相当于体能训练?”小胡问到。

“对,你至少会得到身体能力的提升。万老师给我们安排这种活动很好,欣赏风景增长知识,至少,我们还可以让身体的能力,得到一次质的提高,对不对?”

小胡很兴奋:“对了,我也需要提高了,过去别人总说我体质弱,庄老师,路上,我就跟你混了。”

“我们都是跟万老师混的。”我的意思,这个活动的协调,也是他的功劳。

“别别别,我只是起了个咨询作用。庄老师有经验,我们都跟你混。”

大家兴奋地收拾东西,然后睡觉,我们约定,明天早上七点钟出发,我们直接走到庙子。按路程,我们距离庙子有两条路,我们选择了那条小路,其实也就是乡村公路,放弃了柏油马路,毕竟车多,不亲近自然。距离,大概二十几公里,不歇气,半天就可以到达,如果边走边玩,一天足够了。

第二天早上,大约六点钟,我们都起来了,洗漱完毕。万老师问到:“先到街上吃点东西?”

“不不不,我们不要破坏规矩,锻炼就要有锻炼的样子。况且,我们出门跟街的方向有点反,不走回头路,对不对?”小胡有破釜沉舟的兴奋,当然,不走回头路,也有点迷信的影子了。他的感情问题一旦放松,就把自我表达出来了。

大理的冬天,早晨七点,太阳还在苍山之后,洱海的水声渐远,我们踏上了那条乡村公路。上坡下坎中,青草与树木的味道,隐隐约约。

乡村公路,其实就是当地农民的路。在这样的清早,几乎没有车子在路上跑,脚下是灰土,路基是碎石黄土路面,应该说是红土,这里,是红色的云贵高原。

我背着那个大包,行李比他俩人加起来还要多。因为,这个包,其实就是我的家。而万老师,没把家带来。小胡,根本就没有家。我谢绝了他俩的好意,坚持自己背着,因为,我的力气比他们大,我也背着自己的感情。

走路怕走不平路,那灰土碎石的路面和一定坡度的上下,只需要半个小时,万老师,就提出,要歇一下。

怎么歇呢?路边搬块石头坐一下?要不是潮湿,要不是有苔藓。城里人就是讲究,这事得我来处理一下。我先搬来几块石头在路边,抓一把路面上的沙土,把石头表面擦干,然后,又在路边扯了几把干草,把沙土扫净。对他们说:“可以坐了。”

他们迟疑地用手摸了摸,然后放心地坐下。万老师说到:“庄老师,你这当兵的,学了不少生存技能,有野外生存课吧?”

我大笑:“我是农村人,就是在野外长大的,需要什么生存课?”

大家都笑了起来,感觉好多了。当我们意识到,这么长的路,现在才走了八分之一不到,就要歇脚,恐怕后面的路程,更为艰难。

我鼓励到:“人类生存的一个技能,就是善于苦中作乐。按佛教讲,我们都有四大苦,但我们为什么欢笑并且活着,因为我们善于苦中作乐。”

而小胡,在喝完水后,找到他包里,居然还有一点饼干,欢快起来:“吃这,边吃边走,好混时间。”

我制止到:“先别忙吃,师兄们,我有一个感觉,我们选择时忽略了一个东西,这条路上,估计没有餐馆或者商店,中午怎么办?”

此时小胡紧张起来,翻开他的手机,查找地图,然后大叫一声:“真的没有!怎么办?”

他俩都看着我,我也只能苦笑。然后被迫调侃到:“锻炼就要有锻炼的样子,这可是昨天小胡说的。小胡,别慌,我们把这次徒步,当成神圣的战争,行吧?”

万老师说到:“从天堂到地狱,昨天还在诗书茶叙,今天就在风餐露宿。不对,没得餐呢。”

我们都苦笑,但是,路就在这里,还得靠惯性走下去。自己选择的路,再难也要完成。

如果意识到饥饿的恐惧,你会更加饥饿。万老师意识到这一点,他说到:“饿一天没什么,钱师兄还辟谷呢。何况,比饥饿更可怕的事情多的是,对不对?”

“那就这样挨?”小胡没经历过事,还是没底。

“这不是一个好机会吗?我们在一起讲故事啊?讲那些刺激的,可笑的,可怕的,不是也会找到快乐吗?”

“你这是转移注意力吧?”我问到。

“人生,何处不是自己欺骗自己?”小胡低声说到,他是有所指,事关他以前的感情。

我不能让他沉浸在这种情绪之中,必须用更刺激的事,来覆盖这种灰色情绪。我觉得,讲笑话,是个好办法。

“我来讲个笑话吧。”他们都表示赞同,我就继续说到:“有三人年轻人,住在大厦60层,一天晚上,他们喝酒回来,发现大厦停电,电梯不行了。有人说,不如在外面找个宾馆休息一晚得了。但是,这三个喝了酒的年轻人,胆子大,气势壮,决定爬上去。还有一个人算了距离,以层高3米算,60层,最多也就净

高200米,相当于爬一座小山,没什么难度。”

万老师说到:“我年轻时,也干过这事,电梯坏了,自己爬,反正,年轻,没什么可怕的。”

这是在鼓励小胡啊,我们这三人中,他最年轻。

“但是,当爬到20层的时候,他们感觉到吃力了。喝了酒的人,胆子倒是大了,但力气反而小了。此时,每上一层,都感觉脚好酸。于是,有人提议,大家轮流讲恐惧故事,用一种恐惧来掩盖劳累的辛酸。”

小胡笑到:“这跟我们差不多。”

我继续讲到:“第一个人,讲了一个伤心的爱情故事,年轻人对爱情故事有共情效果,大家在故事的悲伤中,不知不觉,到了四十层。第二个人,讲了一个恐怖的鬼故事,大家在黑夜的楼梯中,回声独特,喘气如牛,恐怖效果很好,大家也到了五十几层。”

万老师故意走到我前面,转过头来,给我挤了挤眼睛。我明白,他知道这个故事了。我继续说到:“最后几层是最累的,轮到第三个人讲了,大家要求他讲一个最恐怖的故事。结果第三个人说:这不是故事,但特别恐怖。大家要他快点讲。他往楼梯上一坐,长叹一口气,问到:你们带钥匙了吗?大家愣在那里了,这家伙喘了一口气,说到:没有比这更恐怖吧?我们都忘了带钥匙!”

这是个冷笑话,但够让小胡转移注意力的了。

再走一段太阳已经晒出来了,我们都有墨镜,拿出来带上,依然没有看到商店或者餐饮的影子,好在,我们的水,倒是带得充足。

小胡此时说到:“我们可以讨论一些有意义的东西,毕竟,今后,这种机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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