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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白果儿所说，因为太煌医院的原因，这里四周都彻夜灯火辉煌。
不仅整个广场都亮如白昼，连家和医院都被照得巨细无遗。
曲白对着向家和医院一楼走去。
“曲大哥，你看都没人出进，医院里面应该没人。”白果儿紧紧跟着曲白，碎步跨进一楼虚掩的大门，“我们前两天不是来了吗，医院在停顿审查。”
曲白一言不发，一直走到里面，这才放慢脚步。
他举目四顾，不放过每一个角落，连墙壁上的宣传画都不放过。
确实没人。
不，严格来说，还是有人。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保安，此时坐在门口不远处。
老保安正打着呵欠，昏昏沉沉地瞪着曲白和白果儿，缓缓起身：“你们两个是？”
“我们来找人。”白果儿绽开笑容，“大伯，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王……”
“大伯，你们医院什么时候恢复正常营业？”曲白不假思索地打断白果儿的问话，温和地问老保安。
“喂，曲大哥——”白果儿急得跳脚。
她直接问清楚王医生的去向，不是更好吗？
曲白似乎压根就没听到白果儿说的话，只是平静地等着老保安。
老保安睁着迷蒙的眼睛，瞪了曲白和白果儿好一会，才打了个呵欠：“不知道啊！有人说明天就能营业，有人说永远不能营业了。你们去问问别人吧。”
说完，老保安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快走，别打扰他瞌睡。
“大伯，我再问件事就走。”曲白纹丝不动地站着，紧紧凝着老保安。
“快说。”老保安挥着手。
曲白噙着淡淡的笑容，谦和得不像话：“大伯知道知道找这个医院的负责人吗？”
“你要找医院的负责人？”一直眯着眼睛的老保安，总算精神了点儿，“这个只怕不太好找了。听说医院的负责人正三天两头被请去局子里喝茶。不过具体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曲白沉吟数秒，转而轻笑：“大伯，请问医院宿舍在哪？”
老保安顺手往后一指：“就在那里。你去看看。”
“谢谢大伯。”曲白看了眼白果儿，示意可以走了。
两人一起退出家和医院，才刚刚站定，白果儿便紧紧拽住曲白的手腕：“为什么不直接问他认不认识王医生？”
“在一个陌生人面前，你敢一次性随随便便暴露这么多信息？”曲白温和地反问，“要是万一二哥觉得你行事可疑，已经悄悄派人跟着我们，也和老保安打探消息呢？”
“……”白果儿目瞪口呆。
曲白柔声说：“那就一个结果：还没找到王医生的下落，你已经被二哥扣下了。”
“……对不起。”白果儿悄悄抱住曲白的手臂，“我考虑得太少了。”
曲白幽幽一声叹息：“果儿，你已经在职场上整整一年，就应该有点风险防范心理。”
“我这不是因为有曲大哥在身边，所以啥都不怕了嘛！”白果儿笑着说，“曲大哥你说，有你这么谨慎小心的上司在身边，每天都在给我耳提面命，我怕什么啊？”
“……”曲白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