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失落归家人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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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份的乡试,你准备的如何了?”

季辕轻飘飘的问出这句话,落在谢桓修身上却犹如千斤。

谢桓修考得童生之后,季辕因他年纪尚幼,便没急着让他去考院试,压了一年。然而当他考得生员之后,除了夫子们的赞赏外,他还在其他学子眼中看到了疏离与惧怕,他这才开始后悔自己应该再多等等的。

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

是了,有多少读书人考了一辈子,连童生都没考上。

而他呢?县试,府试,院试一路过来,虽不能说一路顺风顺水,轻松愉悦,但也差不离。

考上童生的时候,他是开心的。十里八乡的,谁提到都不要竖起大拇指,赞一句神童,说“老谢家的天官,将来是有大出息的”,爹娘的脸上也满是荣光,见谁都是乐呵呵的。

那时的谢桓修根本就没意识到,九岁考上童生到底是有多难的。当季夫子不同意他直接去考院试的时候,也不肯解释原因,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违背季夫子意愿,这才答应,但他心里不高兴着呢。

受了挫折之后,才隐隐感受到季辕当初的用意。

谢桓修到书院以后,听的更多的是,当年苏秦如何如何,他眼里心里一心想比的是,那个别人口中宛如神话般的苏秦。其他人,他还来不及去顾及,去在意。

但当院试成绩公布的那一刻,谢桓修以为自己会收到的是夸奖、是赞扬,更或许取而代之他们口中的苏秦,然而他看到的却是大家与他预期截然相反的举动。

谢桓修这才意识到,这里不是东村,是麓山书院。在东村,无论是他考上了童生,还是科举头名,村人无外乎的反应都是,“哟,厉害了,我的天”。

因为科举考试对他们来说太过遥远,可能在大多数人眼里,科举不过是进京考个试罢了。他们哪里晓得,谢桓修这个年纪考中生员,相当于家家都在种水稻,年头好也就亩产六百斤,而老谢家却是亩产六千斤。这不是人家一年的收成,顶了自家十年的差距,而是这是一个根本不可能发生,却发生了的事啊。

哪怕有苏秦的珠玉在前,但那也只是一个传说。当传说变为现实,展现在大家眼前的时候,更多的不是赞扬,而是身边有了个智多而近妖的怪物罢了。

大家会在背后悄悄讨论谢桓修,却不会选择同他讲话,太有距离感了。

正是因为这些,原本打算去参加乡试的谢桓修歇了主意。他的确是想超越苏秦,可他也更不愿成为别人眼中的怪物。

谢桓修开始听从季辕的建议,努力去同别人交好,做朋友。他没有选择刻苦读书一派的林曦年,而是选择了纨绔少爷一派的李饶。谢桓修的选择当然不单是因为书砚的关系,更重要的是他觉得,同林曦年他们交好,仍旧是读书,同以前又有何区别。

而李饶他们不一样,平日出门前呼后拥,看上过去特别热闹。

“管他是不是真心呢,自己诚心以对,肯定会结交到真正的好友的。”天真又善良的谢桓修,就抱着这样的想法,上赶着跟李饶他们交朋友去了。

而参加乡试这件事,他也偷偷决定在交到二三好友之前,是绝对不会去的。

面对季辕的问话,谢桓修选择不吭声。之前他们有谈到过,乡试过后,季辕会找院长举荐他去国子监读书。初听这个消息的谢桓修,是憧憬向往的,但院试过后的种种际遇,令谢桓修只想在书院在多呆两年,他不想超于人太多,一个人的日子不大好过,他也想平日出行,可以呼朋引伴,谈天说地。

季辕看谢桓修的反应就知,今年的乡试他是不打算参加了。内心暗暗叹了口气,道:“即是如此,你便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夫子……我……”谢桓修想要为自己辩解,然,季辕根本不给他机会,直接撇下他一人,大步离去。

谢桓修原地呆了半晌,也不见季辕回来,又不敢追上去,没精打采的垂下头,一步一步蹭着脚步,回了谢家。

而季辕,望着谢桓修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思考。

谢桓修的抗拒,他比谁都清楚,自己当初又何不是如此。

风光大盛的背后,尽是疏离。

年纪有的时候真的是一道致命伤,无论你的学识高出人家多少,但却输一段阅历,这是除了时间之外,你无论如何都弥补不了的。

所以,季辕原并不急着让谢桓修去应试,对于他的选择也不多加干涉,因为他要的重来都不是另一个苏秦。

季辕自己没经历过,也不确定那种选择对谢桓修来说更好,所以他宁可选择围观。只是面对,谢桓修的日益偏离,季辕终有些坐不住了。他的确不想见谢桓修重蹈苏秦覆辙,但更不愿他成为另一个仲永。

他所能想到的,最快最好的脱离现状的办法就是,谢桓修去参加乡试,中举后入国子监学习。但谢桓修却不愿意去参加乡试,季辕第一次开始怀疑,是不是他一开始决定送谢桓修去麓山书院,离开自己身边就是错的。

在学业上,在书院接受夫子们的教导,未必就比他自己一对一教导来得更好。但毕竟在书院可以接触到更多的人,经历更多的事,无论是好是坏总是要亲自己去走一遭,才会深有体会,这是无法通过言传,就能让谢桓修足够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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