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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斯容那双绿色的眸子看起来有些深邃，抬头远眺，看着远天下的那一线深蓝，像是像起了什么事情，眸子里泛起一抹柔和的光芒，随即，又有一丝嗜血的冷光将其覆盖。
“小丫头，你说，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美人鱼呢？”
他再次问了一遍。
澜朵朵哑然，浑身疼得厉害，喉头干涩，一个字都不想说。
身上的血已经干涸了，沾染在身上的衣裙上，裸露在外的大大小小的伤口，看着触目惊心。
为什么要问她这个问题？这让她怎么回答？
“你觉……得呢？”
她抿侧抿唇，小心翼翼的反问。
“我觉得是有的。”
“为什么？”澜朵朵忍不住问道。
据她所知，美人鱼在人类的眼中，是童话故事里才有的生物，慕斯容这种人，看起来并不像是相信童话的人啊。
难道，是因为他口中所说的那个“她？”
“她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生活在深海里的美人鱼种族，那里是个快乐而祥和的地方，没有悲伤，没有痛苦，只有平淡的快乐，平淡得让人觉得寂寞。”
澜朵朵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这，说的就是他们人鱼族啊，而且一丝不差。
“她还告诉我，人鱼族的人鱼，都是异色眼瞳。”
他说着，扭头看着澜朵朵，眸子里闪过一抹深意。澜朵朵心虚的撇过了头。
“你说，她说的是真的吗？”
澜朵朵是对慕斯容口中的那个“她”，越来越感到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