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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致远：“你有话说？”
致远点头。
我拍拍身边的凳子：“坐下说！”
致远坐在我身边的凳子上，犹豫了下才说：“对不起！”
我像小时候一样拍拍他的头：“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是我儿子，十月怀胎生的儿子，为了你们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致远眼眶有些红，最后点点头。
我感觉我和致远的关系，从他成年后，就没像现在这么亲近过，这种感觉很好。
“凤夏的事你打算怎么办？”我问。
致远其实早就想好了。
“我要娶她！”
我点点头。
致远道：“虽然刚开始我们在一起或许不是出于真心，可是现在她那么辛苦替我生了孩子，扶养孩子，我如果辜负她就是猪狗不如！”
我点头，这才觉得致远真的长大了，而且没有长跑偏。
“西山那边同意吗？”我犹豫下说：“我是说，西山王后就那么一个女儿，不会同意她来人间的！”
致远道：“神宫正在搞改革，凤沉希走后，西山就乱了，离墨乘机就将西山接管了，王后彻底失了权，空闲时间多，她若是想凤夏和孩子，随时都可以来看她们！”
我点点头，觉得致远真是长大了。
什么都考虑清楚了。
致远看着我，最后忍不住问：“你恨凤沉希吗？我那天看到他了，他的头发全白了，从那天之后就消失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致远觉得他和凤夏依旧纠葛够深了，可是比起我的事，真是轻松多了。
我抓着床单朝他笑了笑：“没有恨不恨，人活着，还是要多想想开心的事。”
我和希宝之间的帐早就算不清了。
我救了他，却挖了他一只眼睛，还抛弃了他，希宝和花无月合谋害了云浅落和李肃，可是后来他又从陆长生救了我一命，再后来在西山他逼我，最后时刻，又是他救了我…
这笔账谁又能算的清呢？
不过听到他一夜之间白了头发，我还是有点难过。
“我和他从此再无瓜葛，但希望他余生都好！”我看着致远的眼睛说。
致远攥紧了床单，然后转身出了门。
门外，商璟煜端着面进来，我看了下还不错。
“他放下了？”商璟煜问。
我点点头。
“我不怪他，但是也不会原谅他，无论如何，他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了！”
致远一路出了院子，上了门前的一辆车，疾驰而去。
路上，他的面容开始变化，变成了另一个人。
路人忍不住停住脚步多看了一眼，那张俊美的脸，以及他那头白了的银发。
也只是一撇，车子便疾驰而去，很快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
溶月上了个卫生间，出来后看见致远站在门口看着院子外面。
她推了推他：“商致远，你把凤沉希弄过来，不怕老爸打断你的腿？”
致远看了看她：“没大没小，我是你哥！”
”早五分钟而已！”
“五分钟也是你哥！”
溶月撇撇嘴：“你为什么要帮凤沉希，他差点害死妈妈！”
致远道：“那天在神宫看到他，我就在想，一个人的爱到底有多深，才能做到那种程度，爱而不得，宁愿用几千年那么长的时间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