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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要为自己的每一个选择付出代价，发生这件事后，你并没有告诉本王，而是毫不犹豫的决定了背叛，本王凭什么要任劳任怨的替你擦屁股？”
“你是一个军人，难道你不知道军人最基本的职责，就是忠诚吗？做了十几年的将军，这个还需要本王教你？”
句句扎心的质问，让秦文顿时感觉无地自容。
他也从来没听王爷一下子，说过这么多话，想必是对他失望至极吧。
其实，刚才那句话一说出来，他就后悔了。
他当时的确想过把事情对王爷坦白，但又怕王爷知道后，那些人会对慕歆儿不利，最后选择背信弃义，从而保全心爱的女人。
如此龌龊不堪的自己，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呢。
他这样一个背叛兄弟的小人，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想起那个当初说等自己凯旋而归，就十里红妆，量自己嫁给他的女人，秦文脑海中似乎又浮现出对方说话时，笑靥如花的模样。
“歆儿，我错了，你等着我，我这就去陪你，你会不会原谅我？应该不会的，但没关系……”
从地上坐起，秦文挺直腰背珍重的跪在地上，那双平时坚毅不服输的眸子中，此刻全是哀莫大于心死。
“属下有罪，还请王爷处以极刑，不然属下心下难安。”
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赫连夜嘴角微挽，眼神冰冷。
“你是想要本王将你五马分尸，遭万人唾骂，还是想要本王把你凌迟处死，亦或是挂在城门口点天灯，以此来警告世人？”
那样狼狈的他，歆儿应该不想见到吧，毕竟在她眼中，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大将军。
就算性格坚毅如他，听到这三种极刑，都不由身体一颤，但眼中的神色还是坚定如初。
因为这是他自己种下的果，无法逃避，也不会逃避。
“属下罪该万死，受到怎样的惩罚，都洗刷不掉属下身上犯下的罪孽，想怎么处置属下，全凭王爷做主。”
瞳孔一缩，秦武紧紧的捏着手，狠狠憋住眼泪，不再看那个跟自己并肩作战多年的兄弟。
他也不会替他求情，先不说王爷御下很严，就秦文所犯的错，也不是能轻易能原谅的。
如果不是王爷叫他们守株待兔，还把大部分粮草转移到其他地方。
恐怕明日数十万兵将，都要饿肚子。
“把他压下去，等其他的牛鬼蛇神都跳出来，再一起发落。”
富有磁性的声音有些低沉，赫连夜说完这句，外面的两个守卫进来，把人带了下去。
自始至终，秦武都咬着牙齿，没有说一句话。
王爷说得对，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秦文犯下滔天之罪，作为并肩作战的兄弟，他想给他求情，但看着王爷，他又无法开口。
瞥见他通红的眼睛，一旁的白面书生，也就是军师公玉华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