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第 14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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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女兵们开始忙着洗漱, 等下熄灯了可就什么事也办不成。

黄小依朝苏晓歉意地笑笑, 苏晓拍拍她的肩膀, 却没有多说话。

有些事说多了,也没有意思。

当时她之所以让出床位,也没有想其他, 就是见她恐高的厉害,出于战友情。

但是童刚说的没有错, 军队的纪律高于一切, 如果什么都以战友情为主, 那么就纪律不成纪律, 还要那些条例干什么?

这也是她需要改变的地方,前世在医院里呆久了, 一看到有人发病, 就自然而然条件反射地上前帮了。

现在想起来, 自己已经回到过去了。

现在的自己还不是医生,还只是一个刚入伍的小女兵,连军衔也没有。

只有挺过三个月的新兵训练期,她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战士。

她坐了下来, 趁着还没有点名和熄灯, 赶紧把书面检查写出来, 否则事情一耽搁,怕又完不成了。

上面检查很好写,前世她就曾经写过几次,只要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行。

在黄小依也咬着笔头思考如何下笔的时候,苏晓的书面检查已经完成。她叠起藏在了裤兜,之后默默地穿起了作训外套,只怕等不久就要点名了。

“苏晓,你要出去?”见她在那穿衣服,另一个女兵问。

苏晓解释了一句,没多久就听外面响起了一阵尖锐的口哨声,之后听到教官在喊:“点名了,赶紧的!”

苏晓这边早已猜到会有点名,所以她这边什么都已经准备好了。

但其他小女兵没有意料到会有点名这一出,可还都穿着短袖短裤。

于是在手忙脚乱中开始了穿衣之旅,甚至有女兵埋怨苏晓:“你怎么都不提醒下我们?”

苏晓看了她们一眼:“我提醒了。”

这时她们才想起来,苏晓似乎真的提醒过,但当时她们在干什么?她们在说笑,在聊着美容保养等话题,没把苏晓的话当一回事。

这一想起来,全都涨红着脸,谁也没有再敢埋怨。

女兵穿衣服的速度,还是不够快,直到有人过来敲门板。苏晓率先出去,就见到各个寝室都在手忙脚乱地穿衣,真正穿戴整齐出来的没多少人。

苏晓算是第一个跑到训练场,就见到已经有一排的教官等在那边,领头的就是童刚。

因为没有人,苏晓站在那里,倒是把目光望向了童刚,这个自己前世的丈夫,这一世还没有结婚的未婚夫。

不得不说,童刚长得棱角分明,有七分像童政委,还有三分相似胡团长,可以说他是集了父母的所有优点。

虽然现在因为当了兵而被晒黑,但又不得不承认他是帅气的,特别是那一双眼睛,望过来的时候,能摄人心魂。

这个男人一直都是优秀的,十五岁被他父亲扔到部队,经历过多少场战役,能够升到现在这个职务,那是他用自己的战功换来的。

童刚正在查看着女兵们到位的速度,突然感觉到一道目光,认真又带着一丝探究。

望过去,却见是那个叫苏晓的小女兵,她的眼神太过专注,这让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之后又放松下来。

此时,女兵们陆陆续续已经差不多到场,因为走得急,很多衣服都还没穿整齐,有的甚至鞋子都是穿着有点儿反,鞋带没系的比比皆是。

童刚已经收回了心神,扫视着这些衣冠不整的女兵,眉头已经紧皱。再对比那边干净装束,最先到达训练场的苏晓,这种对比度太强烈,以至于不免让他多看了几眼苏晓。

心里想:嗯,这个女兵不错,以后多观察观察,重点培养。

点名很简单,也就是看士兵的机动能力和反应能力,还有到位问题,这些问题抛却之后,点名也就没什么了。

很快,就点完名散了队伍,苏晓并没有急着回宿舍,她找上了童刚:“营长,请等一等。”

童刚回首,见是那个漂亮的小女兵,挑眉望向她,以眼神询问她什么事。

苏晓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张:“营长,这是我写的书面检查。”

女兵巧笑兮兮,那青春的气息在拨动着他的心神,但很快就被他抛在脑后,他接过书面检查,问了句:“这么快就写好了?是不是没有仔细写?”

苏晓不服气地道:“有没有认真写,营长看了不就知道了?”

看着她那气呼呼的脸,因为生气而涨红的脸蛋,还有那双灵动的眼睛,倒是让童刚笑了,但他还是打开了检讨书,就着路灯,看了起来。

这一看,他不得不惊讶于这小女兵的文笔,还有她对错误的认识。

一个十六七岁就离开父母来这当兵的女孩,能有如此深刻的认知,这不得不让他刮目相看。

“没想到,你这检讨书写得还挺深刻。”

苏晓的心这才放松下来,巧笑道:“这检查,以前写过几次,而且这个也不难。”

童刚瞥了她一眼,心里想:一个小丫头,哪来的机会写得如此深刻的书面检查?

“以前写过?”童刚琢磨着。

苏晓说:“写过,我爸是老兵,有时候家里的孩子犯错误,他总爱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们,这比体罚更让人记在心里。”

苏父和别人不一样,别的父母在孩子犯错误的时候,总是棒下出孝子,但是苏父就爱用这种军队中的管理方式来管理他们。

不过相对于几位哥哥,苏晓是最少受到惩罚的孩子,哪怕她小时候真的犯了错,父亲也不会罚她。但这些自然被她省略了,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在部队中养成的这种写检讨书的习惯?

“你父亲也是一名老兵?”

苏晓巧笑兮兮道:“嗯,老兵,37年的老兵,一路从战场上过来的。”

一想到父亲身上的枪伤,苏晓的心情又低落了许多。

苏晓的话,让童刚也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他的父亲也是37年的老兵。

因为这份认识,让他对眼前这个乖巧的小女兵,有了别样的情感。

“营长,我的书面检查能过关吗?”

童刚沉吟了一番:“能。”

苏晓这才放下心来,她跟童刚告别,走了几句又回过头来说:“暂时觉得你挺好,有待观察。”

这话,让童刚蹙了戚眉,看着她的背景发了会呆,也没当一回事,这才轻笑着想:真是个什么都青春浪漫的年纪啊。

她回了宿舍之后,女兵们倒没有再闲聊拉常,毕竟都坐了一天车,又折腾了一下午,很快大家就躺下了。也有一部分女兵睡不着,其中就有潘佳艺和黄小依,还有几个女兵。

潘佳艺她们虽然累,但是到了一个新的环境之后,大脑也呈于高度紧张状态,所以无法入眠。黄小依是因为恐高的原因,一直不敢睡,就坐在宿舍的书桌前写着她的书面检查。

“黄小依,你还不睡?等下就熄灯了。”苏晓随口问道。

黄小依说:“我……”看了看床铺的高度,虽然不高,但还是咽了下口水,头皮有些发麻。

苏晓大概计算了下时间,估计离熄灯也不远了。黄小依这样一直不睡,也不是个事,但是苏晓再也不提换床位的事了,她刚为这件事写过检查。

她说:“黄小依,其实恐高症只是心理疾病而已,克服过去,就能治愈。”

“我查过资料,知道这恐高症也能克服,但我试了很多种方法,就是不行。”黄小依十分的苦恼。

说到这里,黄小依有些恨潘佳艺的闹事,否则现在她已经在下铺睡着了,哪还有这么多事?她在心里叹息,眼里泪水在转动。

苏晓却说:“要不,你拿块布先把眼睛遮起来,看不到外面的一切,就能上床了。现在还没熄灯,你快些上床睡觉吧,等熄灯了就不好爬上床铺了。”

那边潘佳艺说:“黄小依你还睡不睡了,窝在那里算什么事?真是矫情。童教官不是说了让军医给你诊断是不是恐高,等事情有了落实,自然会给你换床铺。委屈一晚上怎么了?”

苏晓却没有参与到她们两个的对话中,她开始整理自己的床铺,脱了外套开始爬上床。

她的脑子里跟个放电影似的,一直在回放今天跟童刚的接触的那一幕。

因为想着心事,却怎么也睡不着。听到旁边黄小依摸索着爬上了床铺,之后的熄灯,她还听到黄小依在那小声地抽泣着,因为她们上下铺离得近,所以听得清楚。

直到旁边床铺上的女兵说:“黄小依,你够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才安静了下来。

远在千里外的三河村,苏父也一直睡不着,最后干脆坐起身,坐到院子里,正默默地吸着烟,心事重重。

直到苏母也坐了起来,披着衣服下榻。现在虽然是初夏,早晚温差还是很大,不披上件外套出去,不小心就会冻着。

“怎么了,老苏?”她也坐到了他身边。“是不是在想兰子了?”

苏父吸了口烟,“老伴,你说我把兰子送到部队,是对还是错?”

“这是孩子的选择,她想要当兵吃皇粮,只要为孩子好,就没有错。”

“刚子这孩子也在部队,也不知道老童有没有跟这孩子说起兰子去部队的事,听说兰子所在的那个部队医院,就是刚子所在的旅团。要是有刚子在那边照应,兰子也能少吃些苦。”

苏母说:“刚子应该不知道兰子去了他所在的部队吧?他也不认识兰子,就是遇上了这两孩子指不定认不出对方。我觉得,你还是跟童政委说说吧,让刚子照应照应我们家兰子。兰子从小没怎么吃苦,这去了部队,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习惯,会不会受伤。”

一说到这里,苏母就落下了眼泪。

苏父见了,急忙过去抱住苏母,替她擦泪:“我们要相信兰子,她是我苏枰的女儿,骨子里是坚强的,肯定能挺过去。”

尽管这么想着,心里还是担心着苏晓,毕竟这是孩子独自一人出远门。

苏晓还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先彻夜担心着自己的事情,还打算去询问童政委。她迷迷糊糊地睡着,却突然听到一声尖厉的惨叫声,把一寝室的人全部吵醒。

院子里的公鸡已经开始打鸣,那是隔壁邻居赵大叔家里的种鸡,她家养着的是几只老母鸡,那是母亲用来下蛋的。公社里,社员只允许养五只家禽两只猪羊,超过这个数字就是资本主义,会被割资本主义尾巴。所以,家里只敢养四只老母鸡,还有一头猪。再多,也养不起,现在每家每户的口粮本就紧张,猪草更是被割得疯起,再多真养活不了。

没过一会,隔壁传来父母起床的声音,还有他们小声说话的声音。

苏晓望着头顶的青旧帐顶,耳边还有蚊子那“嗡嗡”的声音,让她再一次肯定这不是一场梦,她是真的回来了。

她重生回来已经有几天,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的接受事实,到现在的欣喜与壮志满怀。

前一世,她累倒在手术台上,再睁眼,她已经回到了十六岁那年。

这一年,是1976年初,十年动荡运动还没有真正结束,红卫兵、造反派还非常猖狂。这一年,那件事情还没有出,父亲也没有因为那件事而被活活折磨死,所有的一切都还来得及。她发誓,既然回来了,这一世就不能再眼睁睁地让那件事情发生。

苏晓的家庭,在当时其实还不错。她的父亲早在解放前就参加了队伍,当年抗美援朝之后从部队中退下来,回到村子后当了生产队长。她的母亲是村妇女主任,在村子里威望也很高。三个哥哥,大哥是知识分子,早年去省城上了大学,但后来因为十年动荡,下放到了农场当了知青,至今也没有回来。二哥是早在三年前去了部队,现在提了干,干得很不错。三哥有了工农兵学员的名额,进了清大学习,可以说前途也不错。

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那件事,苏晓可以说是在蜜罐里长大的。

但是所有的一切,就在这一年的春天结束了。

因为十年浩劫的原因,学校已经很久没有开课了,学校里纠集了许多的红卫兵红小兵,在那边造老师的反,停课已经成为了常态。

苏晓也已经好久没有去学校了,一直在家里帮忙干活,偶尔会去大队里赚些工分,活也不多,也就是割割猪草或是鹅草之类的,有时候也会把家里攒了好久的鸡蛋或蔬菜等物去镇上卖。

镇里有工人,也需要这些吃食,不过卖的东西不多,而且还要上报过队里,否则一旦被查出来,会当资本主义的尾巴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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