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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素往外走，杨奕微微拧眉，“我们送你。”
“不用了。”陈素摆手，“我自己打个车就好，不用送。”
她说着，快步就走了出去，很快便没了声音。
陈素就这样走了，反倒让方晴有些不自在了，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小肚鸡肠了。
杨奕伸手揉了她的头发，“别想了，她走了也好。”
楼下，陈素回头看了眼杨家的窗户，心里五味杂陈，她垂下头勾了勾嘴角，而后快步离开。
陈素走了，一切恢复了平静，两人在街上逛的时候，方晴看到了苏振国。
她也有些日子没看到他了，现在看他的情况是彻底好了。
从前一直对苏振国有意见，看到了也会刻意躲着，但这次，方晴主动迎了过去。
“苏叔叔。”
苏振国听到有人叫他停下来，再看到是方晴，眼晴一下子亮了。
“是你们啊！”
方晴笑着跟苏振国寒暄了几句，苏振国现在什么事也没有了，还拍拍身子，跟方晴显示了下自己的身体情况。
“晴晴，苏叔叔请你们吃饭吧！”
对于苏振国的邀请，方晴没有拒绝，这虽然不是第一次一起吃饭，但却是第一次心平气和的一起吃饭。
方晴两人跟着苏振国到了县里最好的酒店，苏振国要了一大桌子的菜，殷勤的样子让人看着忍不住叹气。
如果是从前，方晴会拒绝，但心里却也会因为他的在意而高兴。
但是现在知道的真相，再看他这般，就有些心酸了。
“苏叔叔，别忙活了。我是有话想跟你说。”
方晴觉得，有些事还是敞开的说的好。
苏振国闻言却是笑了，“不急不急，先吃饭，吃完了再说。”
苏振国就坐在方晴旁边，不时拿公筷给方晴夹吃的东西，方晴见此，只能稍后再说。
待吃饱了，方晴这才正色起来。
“苏叔叔，我今天来，就是想要跟你把话说明白的。”
她的态度跟过去的仇视不一样，但却极是严肃。
“好吧，你说。”
方晴深吸一口气，“苏叔叔，其实，我不是你的女儿。”
恩？
苏振国没作声，方晴看过去，就见他的神情一瞬间有些沮丧。
“我说的是真的。”
方晴正色继续，“我真的不是你的女儿，不是我不认你，而是事实。”
方晴觉得，她必须把这事说出来，即然她不是，就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苏振国的照顾，也不能自私的看他愧疚。
他的愧疚，是属于方秀兰与那死去的孩子，而不是她。
方晴一脸认真，苏振国脸上的笑也淡下来，房间里诡异的安静。
杨奕伸手握着方晴的手，方晴的心也平静下来。
片刻后，苏振国勾起一抹苦笑，“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在方晴献血不成后，苏振国就知道了。
只是他一直没有说出来罢了。
方晴愣住，“苏叔叔早就知道？”
“是啊，我早知道你不是我的女儿，只是我自己不愿意去想，我欠了秀兰，也欠了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