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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来得及的话，凤疏也许还有救，这是她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可惜的是，她清晰的看到凤疏冲着她的方向动了动唇角，那句话，让穆楚呆愣在原地。
长公主见到凤疏软倒了下来，坐在地上，满手血迹的将凤疏抱在怀中，眼神之中是满满疯狂的占有欲。
“就算我知道你是凤疏又能如何，就算我知道你心里有人又怎样，反正你人在我这里，心也只能是本宫的！”
长公主眼神骤然冷了下来，那双眸子里布满血红之色，整个人好像疯了一般。
在场的大臣全都站起来，目光闪烁的看着如今的场面。
云栩见到长公主竟然亲手杀了凤疏，眼眸之中划过一道喜色，他一挥手，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闯进来足足有几十个，手中拿着弓箭的侍卫。
看到这一幕，所有大臣吓得连忙后退，再也不敢轻易上前。
凤疏紧闭着双眼，眉宇紧蹙，鲜血从伤口的位置涌出，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满地鲜红。
穆楚紧紧的咬着牙，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之中，她倒是觉得有些好笑，她这个做女儿的，此时却没有任何理由去出手阻止。
她只感觉浑身冰冷，心口的温度在一点一点的褪尽，她刚才看到凤疏说的那句话，就已经知道了凤疏的打算。
他欠了她娘一颗心，却也欠了长公主的一条命。
他说过那些，会和她一块回天启的话都是骗人的，他早在知道她娘已经死了的时候，就彻底不想活了，更别说，静晨再次传来的那个惊天噩耗。
穆楚孤零零的站在乱糟糟的场景后面，只感觉自己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上辈子她就是这么孤身一人走过来的，没有父母，没有亲人，如今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和她血脉相连的这些人，可却转瞬间，都在她的生命之中消失了。
她想笑，却也笑不出来，穆楚就那样冷冷漠漠的看着长公主和凤疏在众人面前上演的一出生死大戏，只感觉了然无趣。
长公主笑完，却骤然露出了后悔和慌乱的神色，她满是血水的手指摸着凤疏嘴角流出的血色，瞳孔瞬间放大：“你们这些人还愣着干什么，驸马受伤了难道没看见吗？”
云栩站在长公主身后，居高临下：“长公主，他已经死了！”
长公主一愣，像是刚刚反应过来那样，目光有些呆滞，穆楚见到这一幕，漠然垂下眸子，却忽视了掌心留下来的一道血迹。
长公主一言不发的，半拖半抱着凤疏从大殿之中往外走，云栩让人让开一条道路，眼神之中闪过一道讳忌莫深的色彩。
他转过身，目光平静的淡淡一笑：“今天，就算本官反了，又能如何！”
“他眸子里杀意瞬间盈满，在场的官员们吓得连忙躲在桌子后面，云栩看了一眼老皇帝的方向，提着长剑迈步走来，嘴角露出一抹森冷之色来。
“云栩，你好大的胆子！”
“胆子？本来本官的胆子也不小，原本还想留着你一条老命，现在是你找死，那就怪不得本官了！”
说话间，云栩一剑向着老皇帝的方向刺了过来，老皇帝瞬间将求救的视线落在穆楚身上，眼底划过一抹惊恐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