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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虞兮坐回到桌位没多久，顾泽睿便冷着脸从外边回来了。
他靠在椅背上玩着手机，尽管眼睛牢牢盯着手机屏幕，耳朵却是随时关注自己周围的动静。
“那个……”
沈虞兮刚开口说了两个字，顾泽睿便立刻转过头来看着她。
看到沈虞兮略带讶异的表情，他随即反应出自己的态度过于热切。
于是他故作掩饰地咳了咳嗓子，语气刻意地平淡:“你有什么事吗？”
“我是想说……”
见到顾泽睿的表现，沈虞兮的眼中带了几分笑意，语气也是愈发地轻柔绵软。
“上次考试的事情，谢谢你。”
“谢谢你为我说话。”
美人含笑，眼带微光，勾人心魄。
顾泽睿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像是烧了起来，热得滚烫。
他也不敢再直视沈虞兮含笑的双眸，移开视线后结结巴巴地回答:“我只是看不惯，你不要误会。”
“嗯，不会。”
沈虞兮笑着点点头，见到老师进了教室，便坐直了身子目视讲台。
顾泽睿原本不顾忌这个，不过想起上次的事情便做了个样子。只是尽管他看着前方，却双眼飘忽，时不时地瞄向身侧的人。
原来女生的睫毛这么长……
她的鼻子好小……
皮肤也好白……
顾泽睿就像是发现了一片新大陆，将自己所有的新发现都藏在心底。
这堂课是班主任的课，他在讲台上站了没几分钟，便提起了上次校内模拟考的成绩。
“这次大家的表现都不好，有不少人都有所退步。不过我还是要表扬一位同学。”
班主任的表情严肃，说到这里才缓和了几分:“沈虞兮同学。”
“上一次她的模拟考成绩排在全年级五百多名，可在这一次模拟考，她的排名是三百名！”
“一个月的时间，她足足提前了两百多名！”
“尤其是语文和英语，都是全班最高分！不过理科的成绩都还没有及格，拖了后腿。”
“这么短的时间里你进步的这么快，说明你有很高的学习天赋。要继续努力，你很有希望。”
沈虞兮还是第一次被老师当着全班这么多人的面夸奖，她的脸颊带上了一层浅浅的红晕，笑容腼腆。
最美不过少女娇羞。
周秋彤的同桌忍不住拿笔盖轻轻地戳了戳她的手臂，好奇地问道:“我记得你好像和沈虞兮关系很好吧？”
“怎么了？”周秋彤的手下意识地盖在自己的成绩上。
她上次考试的时候被顾泽睿吸引了全部的心神，在他走后都没法集中注意力到试卷上。
结果这次成绩出来后周秋彤发现自己的排名一下子跌到了年级第五十名。
周秋彤都不敢看班主任的眼睛，她害怕看到老师眼底的失望。
“你不是和她关系好，帮我问问她进步这么快是怎么复习的呗。”
“按照她这个进步的速度，距离高考还有不少时间。努努力，考上重本不是梦啊！”
“怎么可能！”周秋彤的手捏紧试卷，下意识地开口否认。
“她原先成绩那么差，你从一百分进步到三百分当然很简单，毕竟基数低，只要靠着死记硬背就行。可是要从一百分提高到六百分，几个月？”
“绝对不可能！”
“我们谁不是苦读三年才达到这个分数的？总不能她随随便便学一个月就达到了？”
看到周秋彤越说越激动，同桌连忙开口安慰:“我就是随口说说，你别激动。”
“说不定人家就是天赋高，我们顾好自己就行。”
“什么天赋高……”
天赋高之前只考五百名？
那是连本科都上不了的分数！
说不定是作弊……
周秋彤突然想起了上次考试时顾泽睿闹出的动静，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顾泽睿的成绩那么好，告诉沈虞兮几个正确答案也不是没可能。
怪不得呢，原来是作弊。
周秋彤的心瞬间放松下来，眼底也多了几分不屑。
—
原本周秋彤还想着在放学后要和沈虞兮说一说这件事。
可是等她坐上了来接沈虞兮的车，就把之前的打算忘了一干二净。
周秋彤不是没有做过轿车，可这还是她第一次乘坐这么高档的轿车。真皮的座椅，精致小巧的冰箱，清晰的液晶显示屏......
她更没想到沈虞兮还有专门的司机接送。
坐在这样的车子上，周秋彤都不敢大声说话，也不敢像乡巴佬似的左看右看，生怕自己的行为被司机看到让他在心底偷偷嘲笑。
她再一次清楚地认识到，沈虞兮如今的家庭是多么的富有，她也更加地羡慕。
直到下了车周秋彤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时候周秋彤才发现，她们此行的目的地，并不是她们从前常去的那些地方。
她们两个人以前没什么钱，身上穿着的衣服大多都是去那些廉价批发百货。一件衣服只要十几块二十几块钱，有一件ZARA或者HM的衣服都能让周秋彤开心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