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3 你他妈睡醒没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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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浅放下画笔,伸着懒腰走到窗边,拉开那道遮挡严密的高遮光窗帘。

此时熹光还微弱,天边刚卷起一抹浅橘色的云雾,整座城市尚在沉睡,静匿且空幽。

画室窗外是别墅的后院小花园,入秋后都变成了荒地,枝桠落败,满目岑寂。

她站在窗口,高仰起头,阖着眼睛揉了揉酸胀的脖子和双肩,又将窗帘拉好。

熬了一整夜,小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歪倒在贵妃椅上熟睡过去,这模特做的也是不称职。

温浅帮她把掉了一半的毯子捡起来盖好,走回画板前,最后浏览一遍已经全部完成的整幅作品,想了想,提笔在右下角写下落款,《遗世—安然》,W。

不出意外的话,这会是遗世系列的终结篇。

同时又很庆幸,她笔下的这三个孩子,都得到了上天的怜爱,他们会拥有全新的生活,他们会拥抱一份属于自己的,平淡却鲜活的未来。

她本以为,自己在这种心情和环境下是画不出来的,可看到路御和路鹿拥抱在一起的那一幕,她听到,心脏很用力的跳了几下。

那是一种共鸣。

这里面,有一大半,是温霖带给她的温情与触动。

路御这一夜同样没怎么睡,一直守在客厅,这会听到画室的门被轻轻推开的声响,立马醒了过来,起身把客厅的顶灯打亮。

温浅放缓脚步,指了指门口的方向,用口型念给他,“我得回医院了。”

路御把放在矮几上,提前准备好的一部手机和车钥匙拿给她,也知道她心情迫切,并没有多做挽留,送她到别墅门口,诚恳地道过谢,“我的手机号已经存在里面,如果真的遇到什么危险,任何事情都一样,温小姐千万不要跟我客气,尽管开口。”

温浅低眼,看了看自己身上里里外外换过的小鹿的衣服和鞋子,忍不住笑了,“好啦,我也得谢谢你呢,把我们从半路捡回来,这车我用完就还你,估计也就三两天的事儿,手机就谢谢咯,我老大的手机摔坏了,这我就不推脱了。”

路御笑笑,没说话。

温浅拉开车门坐进去,打下车窗跟他摆了摆手,“小鹿去北京之后就交给我来照顾了,放心,她会好起来的。”

昨天下午的时候,她收到温霖的邮件回复,让她在西昌等待接应就行,如果不出意外,今天就能跟他派来的人碰面。

哦,还有一句,温霖说,她好像变乖了。

这是对她最后煽情又肉麻的那句,哥,我想你了的回复。

她心道,随衍估计马上就要玩完了。

从路御家出发开到医院不过十几分钟的车程,温浅强忍着大脑袭来的阵阵困顿和瞌睡,一路加速飙到了医院。

天色刚大亮,初阳明媚,云团浅薄,医院休闲区也陆陆续续开始有了病患在散步锻炼。

温浅把车随便摆进一个车位,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沿甬路转过两个弯,拐进了最后面的那栋住院楼。

其实老大有没有醒过来是其次,最主要,是分开半天零一夜,让她格外不习惯,还生出几分蠢蠢欲动的想念。

哪怕他还没醒,还想继续睡两天,无妨,她在旁边守着,能随时看见他在,就行。

这种像是恋爱了,又像是暧昧不明的萌动,她觉得心里很痒,又十分享受这个过程。

电梯停在四楼,温浅朝病房方向跑出几步,想起什么,又停下,掏出手机,翻开相机功能,仰脸捏着下巴看那块结痂的伤疤痊愈到了什么程度,有没有特别影响颜值形象。

事实证明,她沮丧了,因为那块薄薄一层的伤痂非但没有脱落的迹象,反而颜色还深了两度,变成了暗红?!

她对着屏幕上脸色黯淡无光,眼睑泛着两片乌青的自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真像一张纵欲过度的脸。

她揉了揉头发,泄了口气,慢吞吞地推开病房门。

白纪然正靠在床上侧头看着窗外,身上已经换掉了那套病号服,额角的绷带也拆了,只剩额发遮挡下,若隐若现的一角白色纱布。

听到房门被推开,他沉着一双深眸看过来。

那视线审度,冷而锐利,莫名的压迫。

温浅有想过他可能已经醒了,但此刻看到他安然无恙地躺在那里,仍旧是愣了一下,不过两秒钟,又欢欣雀跃地喊了一声,“老大!”

嘴里喊着,同时撒腿就朝他跑去。

她是真的想他了。

白纪然起身,两步朝她走近,在她舒展着胳膊抱住自己之前,脸色一沉,先一步捏住她的下巴,力度极大。

温浅不明所以,下巴传来的疼意让她忍不住皱了下眉,她眨了眨眼,却见白纪然眉心紧紧地蹙着,那双眸凉的骇人。

“昨晚去哪了?”他低脸,看了眼她身上里里外外换过的那套衣服,捏住她下巴的力度骤收,眼圈迅速泛出几丝发了狠的猩红,“跟他回家了是吗?对他有感觉是吗?”

温浅一分钟前还高涨的情绪立马扑了空,她肩膀松垮下来,笔直盯着他的眼睛,在刺探,在试图寻找那么一点,他只是吃醋,只是耍小性子的痕迹,但是没有,她只看到怀疑,不,是已经认定了某个事实后的厌恶。

心口陡然涌起一股巨大的失落,沉甸甸的盖过了一切。

她低呵一声,大力甩开他攫住自己下巴的手,冷笑,“是啊,你看到的就是你心里想到的,你说出来的,就是你最开始认定的,白纪然,我对他有感觉,我跟他睡了,你想的,都对。”

她腿有些禁不住地发颤,一下子坐到了身后的床边。

她点点头,平静地微笑,“我他妈就是这种女人,”

指着门口,她说,“滚。”

白纪然眸色瞬间暗了下去。

他轻吸一下脸颊,紧抿着唇,侧了下头,不知在看向哪里,视线停了两秒,又低下来看她,他抬手,压在她头上揉了揉,同样很平静地回答她,“好,我玩不起,我滚。”

说完,他直起身,扭头大步走开,临了,终究是不甘心,又朝着门板狠狠地踹了一脚。

理智是个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她抱了那个男人,他只知道,那个男人走开了,她紧跟在身后追了过去,他只知道,他等了她一夜,没有阖眼。

温浅死咬着嘴唇,气的肩膀都在发抖,她从口袋里摸到那两管口红,甩手全部朝门口扔了出去。

她摊平手心,看着指肚上那斑驳脏污来不及洗掉的油料,吸吸鼻子,身体慢慢就滑了下去,一屁股坐到地上。

护士闻声赶来,看着紧抱膝盖坐在地上哭地一抽一抽的温浅,站在门口迟迟不敢上前,犹豫了半晌,才嗫喏开口,“您没事吧?”

温浅红着眼圈抬头看她,平静地问,“这间病房的住院费交到了哪一天?”

护士想了想,说,“明天。”

温浅又一次埋下头,鼻音很重,“麻烦帮我把门关好,请勿打扰。”

她摸到手机,边咬着嘴唇委屈地掉眼泪,边给温霖发邮件,哥,我要睡觉,我好累啊,你明天再让他们过来找我吧。

她并没有哭很久,便蜷缩在床上睡了去。

她从昨天吃过午饭,一直到今天早晨放下画笔,整整一夜零半天,片刻的休息都没有。

不止手累了,脑袋还很疼。

她不会草率地下笔,更不会草率地收尾。

她生气,胸口堵着一股郁火,她想找人发泄,想骂街,甚至想打架,但她没力气了,又饿,又困,心里还渗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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