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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瑾是被莫可可的啜泣声吵醒的。
最开始他听到声音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的，可是等到他觉得自己足够清醒，那声音却还是在的时候，他终于发现了身边的不对劲。
他有些疑惑地转身，透过微亮的光，他模糊地瞧见莫可可缩成一团，身体还在不停地抖动着。
他靠近之后，这才发现，这人竟然在哭泣。
这下子，所有的睡意都跟着消失了。
司瑾连忙将灯打开，并有些着急地问道：“可可？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司瑾说着便伸手想将人转过来，瞧个清楚。
莫可可完全没有想到司瑾会突然醒来，让他根本就来不及擦掉脸上的泪水。
不想让司瑾看到自己哭泣的样子，他将脸埋在被子里，拒绝跟司瑾对视。
他这样就更加让司瑾担心了。
“可可？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可可？”
司瑾担心地在旁边一下下地叫着。
莫可可想着，要是自己不说清楚，这人大概会没完没了。
他擦掉脸上的泪，露出一双通红的眼，他瞧着司瑾，带着喑哑的嗓门道：“没事，我没事学长。”
尽管他这么说，可是司瑾哪里会信了。
他轻轻地擦了下莫可可的脸，低下身道：“可可，你知道的，你是个不会撒谎的人，所以，告诉我好不好？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莫可可这人就是这样的，若是别人不理他，他大概也就是失望难过下，可若是你理他了，反而让他觉得越加的委屈了。
原本已经止住的泪水，在听到司瑾的话后，又一次没忍住给滚了下来。
司瑾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了。
只是赶紧抓了纸巾在莫可可的脸上擦，“可可，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告诉我啊！”
莫可可咬着唇看着司瑾，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后来他终于鼓起了勇气，很是小声地道：“学长，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我？”
司瑾听了这话先是愣了下，完全没能跟上这莫可可跳跃的思维。
他先是一愣，接着道：“谁说的？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呢？”
莫可可似乎是有所犹豫，或者说，他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抓过被子，捂住自己的脸，不想让司瑾看到他脸上的羞涩。
“那如果你喜欢我的话，你为什么，都不那个。”
莫可可的声音有些小，司瑾是勉强才能听到，可是尽管他听清楚了，却没能懂他这话的意思。
“那个是哪个？”司瑾微微皱着眉，将自己心里的疑惑提了出来。
莫可可咬着唇抬起头瞪着司瑾，似乎是有所不满，心里想着，这人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怎么就不懂他的话呢？
“就是那个啊，还能是哪个？”莫可可又跟着提高了语气。
这让司瑾更加纳闷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再问清楚点。
可是此时瞧着莫可可脸上那气闷的样子，他觉得，自己要是再问的话，这人大概要生气了。
怎么办？要不要问呢？
司瑾表示很纠结。
他依然皱着眉看着莫可可，愣是将莫可可的耐心给看没了。
反正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
莫可可简直有种豁出去的感觉，他很是迅速地道：“既然你喜欢我，为什么不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