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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朝别的人借一借，还能借的到吧？
她这样安慰自己，便转身要离开，身子有些打晃。
“顾北栀。”
见她要走，江南怀也不知怎么，语气有几分急切的叫住她。
她脚步顿住，没回头。
他声音依旧没有情感，冷如冰：“如果你不肯下跪，那就跟我离婚，我会保证你下辈子衣食无忧，但是要永远消失在我面前。”
瞧瞧，他恨不得一辈子不想见她！
“那蓓蓓呢？”
顾北栀转身，空洞的眼神终于有了几分光泽。
呵，她眼里只有孩子！
“蓓蓓不会跟你，你这种女人不配当母亲！”江南怀冷冷发声。
顾北栀勾了勾苍白的唇，麻木一笑：“如果不把蓓蓓给我，我是不会离婚的。”
说完，她身子摇晃着，吃力的迈着步子离开。
她是绝对不会将蓓蓓让给他们的。
江小莘那个恶毒只会耍苦肉计的女人，她一定不会好好对待她的蓓蓓的。
江南怀盯着她的背影，无意间扫到她衣服上的血渍。
他眼神沉了沉。
事实证明，顾北栀真的天真了。
她到处去借钱，平日里朝她借钱的那些亲戚，现如今没有一个肯借她的。
更为过分的是，听说她来借钱，电话都不接，大门都不让她进。
顾北栀自嘲的笑，也是啊，她这副惨样子，谁肯借给她。
说不定哪天就死了，到时候钱上哪要去。
“呕……”
顾北栀一手撑在树旁，一手捂着抽痛的胃部，吐出了鲜红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