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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起来好像很疲倦，是身体不好吗？”小姑娘又问。
在她身边的两位姑娘连忙拉住小姑娘，“马天儿，这是人家私事，你就不能不这么八卦吗？”说着，连忙跟员工道歉。
“也不是什么大事。”员工摆手，眼底是抹不去的担忧，“我们老板最近三更半夜总是做噩梦不说，每天早起都会凭空出现枯萎的玫瑰。找了好几个大师都没发现是什么原因，我家老板那是睡不好吃不好啊。”
玫瑰？
马天儿迟疑地说，“我想到一个星期前的巷子。”
“我也是。”委春柔和冯平萱二人默契点头。
*
云栖接到马天儿电话的时候，一时半会都没反应过来。
等听清楚事情的起因经过之后，她跟对方约了个时间，这才出门。
半个小时后，云栖来到马天儿口中的咖啡馆。除了马天儿三人之外，还多了个陌生的面孔，估计就是马天儿口中遇到怪事的童小凝。
这童小凝五官清秀，带着一股林妹妹般的柔弱气息，可惜面部沾上黑气，大难临头。云栖收回视线，坐下。
“你说你每天都在做一个噩梦，并且还会有玫瑰凭空出现，并不断枯萎，对吗？”等童小凝点头，云栖直入主题，“你有伴侣吗？”
伴侣这个词，让另外四人愣了下。
“我一年前和我男朋友分手，之后单身到现在。”童小凝捧着咖啡，垂下头。
“你上个星期有没有去过筒子巷？”
童小凝点头：“这巷子就在我家到花店之间，我每天上下班都会经过的。”
“在上个星期，我经过筒子巷的时候，发现巷口有一朵玫瑰。”
一边的马天儿连忙出声：“那时候云栖主播在直播，我们都可以作证的，确实是有一朵玫瑰花躺在地上。”
“那时候我给她们说过一个故事。”云栖端起杯子抿了口，方才继续说。
那故事大意就是：有一对年轻情侣恩爱多年，每天男子都会挑选最鲜艳的玫瑰送给自己的爱人。直到一场车祸，男子因救女子而没了性命，但又因却担心女子一个人生活不安全，便将自己的灵魂禁锢在玫瑰花中。一旦女子出现生命危险，那朵玫瑰就会出现将女子救下来。直到女子去世，那朵玫瑰还陪伴在身侧一同入棺。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将灵魂放入玫瑰花中保佑我？”童小凝试探性地问。
云栖点头。
“这很荒谬啊。我每天做噩梦而已，哪来的危险。”童小凝摇头，不相信云栖说的话。
“噩梦不一定就是梦。”云栖神秘地笑道，“有时候梦里发生的，未必就不是真的。”
童小凝愣住：“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在梦中被烧死，现实中也会被烧死？”
云栖点头，转身跟服务员要了杯温水，才继续问童小凝：“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我性子温和，怎么——”童小凝突然卡住。
“看来你已经想到是谁。”
童小凝双手紧紧攥紧，“半个月前我确实收到一封恐吓信，信上说让我关了花店，赶紧滚出这城市，否则后果自负。那时候我想着可能是恶作剧，就没管。”
“只需要拿到你的头发或者皮屑之类的东西，就可以对你下手。有种梦中术就是让你在梦中经历，然后现实中出现相对的结果，这样子就没人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死去的。”
如果不是那玫瑰护着，云栖可以打赌，这童小凝早就没命了。而且还不会有人发现她是怎么死的，最多算作梦中意外猝死。
“那我现在报警还来得及吗？”童小凝听见云栖这话，有些惶恐不安起来。
“警察不一定能查出来背后的人，你这样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
“那要怎么办？”
马天儿三个也八卦地凑过去。
“今晚我跟你去看看。”云栖说着，看向马天儿三人，“你们就不用跟着了，老老实实回学校呆着。”
老实说马天儿三人年纪都比云栖大上那么几岁，结果每次在云栖面前都是大气都不敢出。
“哦。”三人遗憾地低下头。
“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晚点你把地址给我就好。”云栖推开椅子起身。
“对了。”童小凝叫住她，“大师你刚刚说一般是人死了之后将灵魂寄托在玫瑰花中，但我父母都还在，应该不是他们。至于对象，我早就分手了，会是什么人在保护我？”
“前男友应该是你初恋，对吧？”云栖直直看着童小凝，“下巴比较圆润，说明你念旧情。眉毛平顺浓淡适宜，代表你们感情顺遂，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携手到成家，而非分手了事。”意外二字，云栖特意加重了音。
童小凝脸上的笑容一分分消失。
她和男朋友确实约定好毕业后订婚，随后奋斗两三年赚钱结婚的。然而在毕业的当天，她男朋友用手机发来一句“我们分手吧”就再也没出现过，无论她怎么找，都没再见他一面。她不甘心，才在毕业后留下来开了一家花店。
云栖拍了拍童小凝的肩膀，看一缕法力从她指尖输入童小凝身体内，这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