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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云成早就不动声色地降下了纱帘，将程凉暮那一桌跟包厢另外两桌隔开。
现在这一桌上只剩下程时初、孟格雅、林洁安还有程凉暮。
都是清楚内情的人。
慕眠两腮泛着粉嫩的红，眼皮微抬，挑起唇角轻笑，声音带着一点醉后的妩媚娇柔：
“程总，好久不见啊。”
两条蓬松漂亮的麻花辫垂在雪白的肩头，她眼角下方点了一个小小的泪痣，眼皮上了眼影，像一朵花瓣，眼中秋水荡漾，泛着波光，迷离妩媚。
程凉暮看着她这副明显喝醉了的样子，眼神深了深，不过依然坐在椅子上，右手夹着没点燃的薄荷烟，双腿交叠。
“几天而已，不久。”他开口。
慕眠唇角撇了撇，缓缓地抬起自己雪白的一双手臂，手里捧着从自己那桌带过来的一杯酒。
她今天喝的是桃花酒，粉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高脚杯里晃荡。
慕眠盯着他松开两粒扣子的领口看，幽幽地开口，“几天不见而已，程总就有新欢了。”
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程凉暮身边的林洁安，她眼神里有微微的嗔怨，话却是对着程凉暮说的，“好歹是相爱三年的恋人，和平分手之后程总连空窗期都没有，真是让我觉得伤心又寒心。”
伤心到多喝了几杯酒，好像都有点醉了。
林洁安低眉顺目，坐在那儿很安静，没出声。孟格雅忍不住看了程凉暮一眼，程时初倒是淡定得很，依然神色优雅地剥蟹。
程凉暮没说话，半阖着眼睛，仍然坐在椅子上没动，脸上的神色叫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