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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债。”
“还什么债？”
“赌债。”
“还赌债你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你是要气死你爹啊。”
宸郡王妃也觉得儿子过份了：“风儿，你怎么能赌得这么大，十万两，你当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吗？”
宸郡王已经不打他了，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道：“你一失踪便是四个多月，除了捎个口信回来便无其他音信，结果一回来就要十万两银子，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孽障啊？”
“就是，风儿你也太不像样了，四个月输掉十万两，就是家里有座金山也挨不住你输啊。你快去给你爹道个歉，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宸郡王妃也觉得心疼，可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看他挨打她就更心疼了。
秦凌风看了他娘一眼，诚恳地纠正道：“那钱是我半个月内输掉的。”
宸郡王执着鸡毛掸子指着他，手都快抖成了筛糠。宸郡王妃也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在，他们儿子的下一句话还算靠了点谱：“不过爹娘，我可以保证以后再也不赌了，以后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
他说得大义凛然，哪知他爹却完全不买帐：“秦凌风，你自己算算，这都是你第几次说这种话了。”
秦凌风这才想起来，自己以前在外面欠了赌债，就是这么跟他爹保证的，唯一不同的便是，这次他欠得特别多而已。当下他便涨红了脸，伸出两只指发誓道：“我保证这次说的是真的。”
“哼，你以前也都说自己说的是真的。”
秦凌风无语望着天黑板，好绝望，这就是当骗子当多了的下场吗？可是这次他是真的决定痛改前非了啊。
宸郡王妃见他一脸的生无可恋，便劝道：“王爷，你就再相信风儿一次吧。他毕竟是我们的儿子，这府里的银钱等我们百年之后不都是他的嘛，就当他是提前花了。”
“慈母多败儿，就是你老这么惯着他，他才会变成现在这个德行的。”他又看向秦凌风：“你这次真会改？”
秦凌风用力点头：“爹，这次绝对是真的。”
“最近羽林卫在招人，如果你答应去当羽林卫，我便信你是真的，然后把这十万两银子给你怎么样？”
“羽林卫？儿子这武功行吗？”
“没事，等当上之后再练嘛，我给你请几个名师，保证你在一年之内成为一名高手。而且你天生力气便大，武功差一点也是有优势的。”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爹有钱又有权，那个负责招人的羽林员外郎顾培恩早年还受过他的恩惠。要是自己儿子早些听话，他早就把他塞进去了。
秦凌风点点头，然后反问道：“干嘛弄得这么麻烦，把我随便谋个什么官位不就结了嘛。”在他看来，只要是办差就都差不多了。
宸郡王撇了他一眼：“当文官你行吗？一个长这么大，字还写得乱七八糟的人，就是给你官当也当不好，不如在羽林卫里混混，至少在皇帝面前混个脸熟。别等我死后，皇上连咱们这支是谁当家都弄不清楚了。”
秦凌风又不满了：“赵七都能当钦差大臣，现在更成了户部尚书。他比我还纨绔呢，不一样能当大官？我怎么就不行了。”
宸郡王妃附合道：“就是，哪有你这样贬低自己儿的？”
宸郡王抚额，他想静静，半晌之后，他疲惫地道：“儿子，有理想是好事，但咱能不能找个适合自身一点的，好实现点的，比如进入羽林卫。”
秦凌风不情不愿地点了头。
其实，赵蔚楚的倔起他也很是纳闷。一个名声如此响亮的纨绔，第一次当差便被卷进了西北的贪腐案，最后不但全身而退，而且还将整个江西官场连根拔起，这简直就是个奇迹啊。
这次去西北的人，五皇子赵真，七世子赵蔚楚皆是头一次办差。就是那个穆元安原先也不过是个小小的知府而已，就这样三个年轻人竟然让有太子做靠山的山西官员大换血。光凭这点，就足以让他们三扬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