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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闪过一抹狠绝，然后道：“走，跟祖母去趟衙门。”
秦莹莹不太明白：“祖母，咱们去衙门干嘛啊？”
“我要和他断绝母子关系。”
“这怎么可能呢？”
“你别管，祖母自有办法。”她拉着秦莹莹便出了门。秦莹莹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这好歹也是一项希望啊，万一管用了呢。
姜慈自打进了京便是在享福，虽说要找府衙和秦猛断绝关系，但也不知该去哪个衙门，还是秦莹莹脑袋灵光，想起来当初贺兰芳将李叶秋推下水，是京兆府去拿人的。
于是祖孙俩一合计，就决定去京兆府了。不认识路倒是没关系，门口叫两顶轿子，给几个铜板，就有人把她俩直接送到地头。
别看姜慈年纪一把，但她捶起鼓来还是很给力的，咚咚咚的震耳欲聋。
“升堂”两字一出，两边的衙役便打杀威棒敲出了节奏：“威武。”
那整齐划一的音调让祖孙俩不由有些害怕。
洛川一时间并没有认出堂下之人，这年头老太太都长得差不多，倒是觉得她旁边的年轻女子有些眼熟。
“堂下所跪何人，何事击鼓鸣冤。”
姜慈最喜欢让人跪她，但她却甚少给人下跪，但如今保命要紧，她想都没想便扑嗵一声跪了下去，秦莹莹自然也跟着跪了。
“民妇姜慈，叩见府尹大人。”
“民妇秦莹莹，叩见府尹大人。”
两个名字一出，洛川便有些傻眼，他疑惑地看向身边的师爷，同样从他眼中看到了震惊。
不是吧，真是秦将军的母亲和那个名声极大的侄女啊？
虽然秦将军现在下了狱，可是这莫须有的罪名本就作不得数，更何况就算他真落魄了，不还有两个极厉害的女婿嘛。所以这事不用师爷提醒，他便知这两女眷得罪不得。
可人家都跪下了，他也不好叫人起来给人看座。
脸面还是很重要的嘛。
于是他只得尽量放柔了语气：“老夫人击鼓鸣冤所为何事？”
“我是我了我那不孝子来的。”
洛川觉得可以理解，老人家嘛，唯一的儿子入了狱，自然会想各种办法。只可惜，秦将军的事情还轮不到他管：“老夫人，将军的案子是直接由皇上管辖的，我这小小的府衙可没有审理秦将军的权力。”
姜慈连忙摇手：“大人，我不是为他的案子来的，那个孽子沉迷女色，什么样的妖精都往府里领，如今犯了事，我也不会胡搅蛮缠。”
这话听着好怪，洛川再次和师爷交换了一个疑惑重重的眼神：“那您来府衙是？”
“我是来与那孽子断绝关系的，哦不，我本来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他不是我生的。所以我想请大人帮我立份文书，这样他被满门抄斩的时候，我就不会被牵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