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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觉得不妥。
“全部？那么多全部都给老夫人？小姐，你不喜欢二夫人和三小姐，不待见她们，可好歹给我们夫人送去一些嘛，尽着给了老夫人，岂不是让夫人觉得你不孝顺她？”
秦言落摇摇头，起身走到窗户旁，一扇一扇的关上，道：
“你全都给老夫人房里，莫要声张，老夫人身边的那个老妈子，叫喜嬷嬷的，定然也是二夫人安排的，你要避开她，直接送到老夫人手上，旁的话不要多说，也不要让老夫人知道是全都给了她的，知道了吗？”
芍药不知道其中意思，问道：“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言落淡淡笑着：“没什么意思，今后我们要对老夫人上心一些，对娘亲冷淡一些，对二夫人呢……不要过分热情，差不多就可以了，只是，对娘亲一定要冷淡。”
“这是为何？”
秦言落缓缓解释道：
“老夫人不喜欢娘亲，我若是向着娘亲，那我之前对她的讨好、蛊惑和蒙骗就都白费了，自古以来，婆媳关系都是如此，我一心向着老夫人，若是老夫人对娘亲发难，到时候我也好从中说几句话客官中立的话，老夫人也就肯听了。”
“小姐所说，好像有些道理，这下人知道三小姐要选聘妃嫔，都在巴结二老爷一家，今日安置行礼时候，我就看出来了，确实得把老夫人拉到我们这一边来，不过，我们就这么对夫人冷淡，她会不会伤心啊？”
“娘亲若是不伤心，又怎么能让老夫人相信，我是向着老夫人的呢？我们这一脉，父亲向着母亲，我若是再向着母亲，那岂不是和老夫人离了心？那不是把老夫人往二老爷一脉推去了吗？”
“也是，老夫人如今还算说得上话的，家里谁都得敬重她，若是她站在我们这边，那二夫人那边可就好对付了！”
芍药给秦言落铺好床，熏香挂香囊，忙活了好一阵，才在外间睡下。
听着芍药轻声呼吸，秦言落望着窗外蒙蒙一层月色，紧紧地盯着窗外树影晃动。
最近一闭上眼睛，就是北宫陌那张脸，郁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