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楚眠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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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燃脑子真的不太好。”

楚眠酝酿了大半天,才一本正经地告诉崔荷这句话。对方啃着苹果,漫不经心地反问:“啊?你才知道啊?”

“他用我的名字命名他的一颗智齿。”楚眠如实说道,只不过省略了那个“小”字。

崔荷从电话里听出楚眠有点抱怨的意味,便敷衍地安慰他:“这说明你对于燃来说很重要啊,你看电视剧里不都是这样,用恩人的名字给自己的孩子取名——你就相当于是于燃的儿子啊!”

她无懈可击的逻辑让楚眠无言以对,熄火似的挂掉了电话。

每隔一个月,楚眠都要喂一次蛇,从储藏冰柜里拿出冻鼠给fiona吞。幼嫩无毛的冻鼠也就掌心那么大,通体粉红,五官发皱。楚眠报复似的心想着给它取名“于小燃”,然后把它丢进蛇箱。

可是当fiona开始吞食冻鼠时,楚眠又于心不忍了,在心里默默取消了这个名字。

楚眠在家里药箱找到了一盒甲硝唑,转天给于燃捎着,嘱咐他按时吃。

高二开设了生物课程,课本下发后,血气方刚的男生们积极翻阅人体生理知识的单元,聚在一起夸张地惊叹出声。

不过更令大家眼前一亮的是授课老师,年轻貌美,气质出众,她为了让自己在学生面前树立起威信,特意不苟言笑假装凶狠,实际上这种虚张声势的样子更容易令同学们逗她。

而带头“欺负”老师的人,正是于燃。

“楚眠,你看我新买的修正带。”于燃递过去展示,黑色长方形,正面设计成了手机界面的样式,乍一看挺能以假乱真。

楚眠正认真听课,随口道:“好看。”

于燃“嘿嘿”笑起来,告诉他自己的计划:“等郝老师走过来,我就拿这个修正带假装玩手机,她肯定要没收!”

这种幼稚的恶作剧令楚眠忍不住瞥了他一眼,“你真的好无聊。”

于燃跃跃欲试,马上握着修正带低头,还故意挺直身子,想引起生物老师的注意。

不过他坐在最后一排,年轻老师却喜欢跟前排学生互动,因为他们答题更积极,能缓解她的紧张。于燃装模作样了几分钟,都不见老师往这边走,只好用手肘碰了碰楚眠。

“楚眠,你举手问问题,让老师过来。”

“我没问题要问。”

“哎呀!你快点,配合我。”于燃催促他,“求你了,我奖励你吃曼妥思,超凉薄荷的。”

楚眠被他不停地搅和思绪,勉为其难地从笔记上找了个难点,冲老师举手。

于燃迅速低头装作玩手机,蓄势待发。

果不其然,老师走下来第一眼就看见于燃埋头偷笑,双手离桌,胳膊晃动的频率很像是手机打字。

她平时上课就没少点名于燃,这次也不假思索:“于燃,别玩手机了!赶紧写题!”

于燃慌张地抬起脸,声音无辜:“我没有啊老师”

“你手里拿着什么?举起来我看看!”

于燃英勇无畏,立即高高抬起手臂,如举着自由的火把一样向众人展示。

他这下得逞了,理直气壮地大声说:“这是修正带!”

同学们抬头发现是手机造型的修正带,顿时了然,明白于燃肯定是故意开玩笑整老师。

于燃假装悲痛地捂住心口,“老师你冤枉我,我没有玩手机!我的题也都抄也都写完了。我宣布你不是郝老师了,你是坏老师,九月的大雪象征着我的冤屈”

全班哄堂大笑,郝老师的脸色精彩纷呈,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笑场,把手里的好几颗粉笔头扔向于燃。

于燃不停地往楚眠身边躲,躲着躲着,就几乎贴在了楚眠身上。他嗅见了男生脖颈间香甜芬芳的沐浴露香味,一时没忍住,低头多闻了一下才离开。

楚眠被他的小动作吓一跳。

于燃上课时间也并非全在捣乱,偶尔也是认真听讲的,比如老师讲到“细胞学说建立者是施莱登和施旺”,于燃就会不停自言自语“失望,我对你太失望了”;老师讲到“连接两个氨基酸分子的化学键叫肽键”,于燃又会小声随口接话“怎么不叫方昭呢”。

凡是有谐音和歧义的词汇于燃都不会放过,在楚眠看来这行为与小学生无异。

于是,每当生物课堂测验,于燃就对标准答案一无所知,迷茫地盯着题目苦思冥想。

“生物鲜重含量最多的是‘水’,干重中含量最多的是——”

于燃深思熟虑,工工整整地写了个“肉”。

课堂测验凡是错误三个以上就要去重考,于燃已经成为生物办公室的常客了,甚至比语文重默次数还多。幸好方昭是课代表,经常来帮他打掩护提醒答案。

于燃考完回教室,信守承诺给楚眠两包曼妥思薄荷糖。

楚眠上课一直很守规矩,不玩手机不吃零食,只睡觉和喝水。但于燃给的东西他都会尽量当场吃完,否则于燃就会一个劲儿催,还怀疑他是不是不合口味,下次给更多。

楚眠经常有意无意地拿起一两颗放嘴里嚼,一下午居然全都吃完了,到晚自习喉咙开始隐隐作痛,说话的声音有点变沙哑。

旁人听不出来他声线的细微差别,于燃却反应很大,关切地抓住楚眠肩膀问:“怎么了?糖吃多的原因吗?要喝水吗?住口,你别说话!”

楚眠欲言又止,于燃起身去小卖部给他买了好几瓶百岁山,觉得喝贵一点的矿泉水有助于嗓子恢复。

崔荷觉得于燃小题大做,“楚眠声音变了?没有吧,不就是有点哑。”

“你这种凡人是听不出差别的,可恶,楚眠原本那可是——”于燃斟酌夸奖楚眠的措辞,“那可是喜鹊一样的声音啊!”

崔荷纠正他:“夜莺,夜莺。你还不如说是天使吻过的喉咙呢。”

于燃摇头嫌弃,“那天使嘴也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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