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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忽得抬起眸子，会说话的大眼睛眨了眨，似是在说：“我还可以在这里吃午饭吗？”
谭文青露出春风般的笑容：“只要你愿意，一辈子都行。正好我这里缺个打扫卫生的，你愿意吗？包吃住，但钱不多，每月只给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放在以前，确实太少，还不够塞牙缝的。
然而现在……确实好多……
这个人，看起来应该是个好人。
而且看他像个书呆子的，应该没有看出她的女孩身份。
少年欣喜地点点头。
能用双手挣出吃喝，在这暖暖的房子里生活，再也不用挨冻受饿，被人欺负了，大大的眼中晶亮晶亮的。
谭文青似是很高兴，说道：“太好了。终于有帮我打扫卫生的人了，我最烦这个了。”说完还嘿嘿笑着，露出整齐的白牙。
两人吃完饭，谭文青给少年打了水，放好洗澡水。
幸好成衣店并不只卖大人的衣服，也有少年穿的，谭文青打量一下他，身材很瘦小，挑了一件合适的递给她，连同里面的衣服一块给她：“去楼上洗澡吧，门可以从里面关上。我在楼下等你。”
等少年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谭文青才发现他捡了个宝。
雌雄莫辨的脸蛋很是俊俏，唇红齿白，唯一可惜的是不会说话，谭文青在心里叹口气。
少年的大眼正水汪汪地看着他，让人很是喜欢。
这么可爱的孩子，竟然沦落到流浪街头，谭文青在心里再次叹气。
直到少年来的第三天，她才第一次开口说话：“我叫王月曦，你可以喊我小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