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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火云一声惊叫,猛的坐了起来……

“老大……!”

小风高兴的出声。

睁开眼,雪流觞、冰言歌都站在那里满脸担忧的看着她,一旁椅子上还有阴沉着脸的玉无尘和目光复杂的阿蓝。

火云双手捂着眼良久良久,才睁开眼睛,她不知道说什么……

心口闷疼的让她连呼吸都困难,而且她的脑子混乱的让她连正常的思考都没有办法做到。

……

火云坐在床榻上,半晌没有说话,反应有些迟钝,脸色很苍白,闭着眼睛睫毛颤抖久久没有睁开……

“火小云……!”

是雪流觞的声音,火云睁开眼,摇了摇头,眉宇间尽是疲惫,接着抬眼看向玉无尘,嘴唇动了动,道了一句,“对不起!”

玉无尘眸光复杂,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当时他离北冥宸夜是最近的,毫不防备之下被一脚踢了出来,受了极重的伤。

他看着火云,火云难受,这句对不起是为那些无辜失去生命的老百姓说道,那暗黑狂狷的海啸、挣扎哭喊惊恐的瞬间被吞噬的生命,这些画面还在火云的脑海中回荡。

“后悔了是吗?”

玉无尘的声音沉沉的响起,他的眼中似乎已经没有那份平静坦然,只是看着火云,似要将她看透。

火云抬起眼,平静的起身,下床,看后毫不畏惧的看着玉无尘,“怎么可能后悔……!”

怎么可能后悔?

不论变成了什么样子,他依旧是她的夜,不离不弃。

入魔了,那又如何?

……

火云的这一句反问让屋子里面的几个人都变了脸色。

“他这样残忍暴虐,你还是爱他?”

玉无尘忍不住的出声问道。

他确实是不了解火云感情的……

火云抿了抿,“他是为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谁都可以不爱他,但是我不能不爱!”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很坚定。

“玉无尘,很抱歉,毁了你的心血,害的那么多无辜的人因此丧命,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也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火云的声音悲戚,她缓缓开口道。

……

玉无尘站起来,“我本不待见你,可是……你这人倒真是个怪人,敢爱敢恨,果断坚强,北冥宸夜变成这样其实我有大半责任,所以没资格怪任何人,我那些逝去的岛民该怪的是我……!”

火云皱了眉宇,玉无尘并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且性格还怪异的很,他既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他的心中是怎样的自责。

“你可是要杀了我?否则你的岛名怎么会甘心?”

火云冷笑了一声问道。

玉无尘抿了唇瓣,似乎极其烦躁的模样,脸上那不骄不躁的表情早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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