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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方早第一次感到慌乱,也是第一次,痛恨这八千公里的距离。
方早决定回国,绝非像第一次那样一时兴起。
好几个夜晚,她都梦见阿崇,不是鲜血淋漓地躺在雨中,就是他徒手在岩壁上攀登,晃晃悠悠将她从梦中惊醒。
在用尽各种方法都无法联系到阿崇之后,方早决定回国一趟。
出发的前一天,她给阿崇留了言,她并不知道,在五个小时后,她收到了他的回复,他的回复是——别回来。
那时,她已经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方早此次回国除了阿崇,没有告知任何人,包括父母与赵苍苍,她编了个谎言,说是去法兰克福玩几天。赵苍苍原本想跟着,被她狠狠拒绝后还有些生气。
落了地,南泽下了大雨,方早直接打车奔向阿崇的公寓,却没想到身上仅剩的人民币不足以支付打车费用,急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倒是司机看她年纪小,又下着大雨,赶着交班,仅收了她一半的费用。
上一次,阿崇留给她的钥匙,她没有还回去,倒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阿崇不在公寓,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她从中午等到了深夜都没等到阿崇,越等越心惊。她不停地拨打阿崇的电话,电话是通了,只是一直都没有人接听。
直到凌晨时分,她终于听见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她松了一口气,可是很快,心又被提了起来。
从阿崇开门到进门那短短的几秒钟,对方早来说,却漫长得可怕。
待到阿崇终于从门外走进来,方早那种心慌的感觉却没有丝毫减少,甚至有加剧的趋势,因为她看到了阿崇的脸——他站在玄关处,介于门外的幽暗和客厅的灯光之间,半边脸隐匿在阴影里,半边脸在光明之中,他的表情是平静的,没有意外,没有惊诧,没有惊喜,没有感动。
他平静得可怕,就像方早不是从千里迢迢的慕尼黑而来,而是原本就存在于这房子里。
他在玄关站了很久很久,方早才听见他问:“你来做什么?”
方早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从半空直坠深海。
那些得不到解答的问题,统统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