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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早直愣愣地坐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苍苍去而复返好几次,终于忍不住问她:“你回国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睡着的时候,咬牙切齿的。”
“你怎么知道我回国了?”
赵苍苍嗤笑一声:“我们去接你的时候,你手上还攥着登机牌。我虽然不学无术,但中国和法兰克福还是分得清。”
方早哑然。
她并非不想说,只是这些事完全不知从何说起。她离开时,决绝又果断,但内心的不甘和愤恨在睡梦中最无防备的时候,还是泄露了出来。
原来不是不在乎,不是无所谓,恰恰相反,她对欺骗最是难以释怀。
见她变了脸色,赵苍苍道:“不想说就别说,别逼自己,反正是你的事情。”
连着两日照顾方早,赵苍苍没有睡好,双目无神,一脸疲倦。方早觉得既窝心又愧疚,在赵苍苍出门之际,忽然道:“我和阿崇分手了。”
这下哑然的人变成了赵苍苍,她是不喜欢阿崇,对他有说不出原因的抗拒,但听到方早和他分手时,心还是忍不住揪了一下。
只是她向来不会安慰人,方早也不需要她的安慰,说完之后又躺了回去,像只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
这场病来得迅猛又汹涌,方早来德国几年,几乎没有生过病,除去那次操劳过度而晕倒,连最常见的水土不服和感冒都不曾发生。不过在国内淋了一场雨,回来就病得稀里糊涂,她和赵苍苍开玩笑,这是来自资本主义的报复。
她说话时带着笑,赵苍苍却担心得很,不过短短几天,她便瘦了一圈,原本脸上的婴儿肥都不见了,下巴也尖了。
方早请了四天假,才回去上课,又被导师赶回家休息,他的原话是:“你这样不停咳嗽,很影响我上课。”方早看着他严肃的脸,知道他是关心自己,便不再勉强,回了公寓。
睡了好几天,方早再也睡不着,便裹着被子在客厅里写paper,谁知昏昏沉沉,她又睡了过去。
赵苍苍打来电话的时候,她还在做梦。天已经黑了,路灯暖暖地照在她的文献上,铃声惊醒了她,连带赵苍苍的声音听起来都十分急促:“你快来玛利亚广场!”
“怎么了?”
“快来,我在这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