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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敌人暴力也就算了，对自己人也下手这么重啊！
小景冷哼一声。
邵东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池念沉吟着，“我大概猜到是什么药物了。”
邵东平静地问，“还能救吗？”
池念拧起眉头。
邵东的反应太奇怪了，和她预想中的不同。
保守起见，池念提出，“我需要带你做个检查，证实我的猜想。”
邵东正要开口。
池念抢先道，“放心，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汇报给警局。”
邵东这才点头。
池念带着他去了隔壁检测，小景则留在了病房。
“潇潇姐，我在这照顾你吧。”
秦潇揶揄道，“你确定是留下照顾我的？”
而不是因为关心邵东的检查结果？
小景低着头削苹果，小声嘀咕，“谁管他死活。”
半小时后，池念独自回到了病房。
小景瞬间从座位上弹起来，“邵东呢？”
秦潇忍不住瞥了她一眼。
还嘴硬说不关心？
池念面色沉重，“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小景攥紧了拳头，紧张地等着下文。
“好消息是，注射剂量不多，不会造成生命危险。”
小景松了口气。
只要能活着就好，还有希望。
池念语气沉重，“坏消息是，药剂已经损伤了他的大脑，并且具有成瘾性。”
邵东的推测没有错。
齐严不仅计划着把他变成瘾君子，还想让他成为傻子，乖乖顶替罪名，再也无法说出真相。
小景怀着一丝希望，“可是邵东他现在看起来也不像傻子啊……”
“他确实没有变成傻子，但出现了其他症状。”池念低声道，“你没发现，邵东今天冷静得可怕吗？”
没有情绪波动，没有感情，理性得像个机器。
小景沉默。
她注意到了，但她以为，他只是骤然遭遇变故，吓坏了而已。
没想到是因为药效已经发作了。
“那他以后都会这样吗？”
池念心中沉重。
这是临床从未出现过的症状，她也没有把握能治好。
在她的沉默中，小景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能去看看他吗？”
池念带她来到隔壁病房门外。
小景正要进门，池念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先别进去。”
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邵东被绑在病床上，四肢止不住地颤抖。
是药瘾发作了。
池念不忍心让小景看到这么残忍的一幕，劝道，“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看着他。”
小景抿唇，默默摇头，“我想留下来。”
似乎只要在这里陪着他，就能分担他的痛苦。
她正失神间，池念惊叫一声，“不好！”
池念闪身进门，一把掰开了邵东的嘴。
他的嘴里已经被咬得鲜血淋漓。
池念心底无声叹气，在他口中塞了块毛巾。
这孩子也太能忍了，难受成这样，硬是连叫都不叫一声。
小景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这种程度的隐忍，她也能做到。
但那是因为她从小经历了唐家非人的训练。
邵东呢？
他又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