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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妃深深地呼一口气，“怎么，你没想到这个层面？”
“呼气”
端王妃慢慢地放松，呼气出来，看了她一眼，“袁梦怜的事可没那么简单。”
袁紫萱答非所问，“进展不错，接下来一段时间，你都要来这里。”
端王妃一张脸拉下来了，“我又是怕你耽误我的治疗。”
“你如何得知消息的？”袁紫萱低头找药，淡淡地道。
端王妃一怔，随即眸子黯淡了下来，“我昔日砸了这么多家财进去，若连个消息都不灵通，岂不是白砸了么？”
“后悔吗？”袁紫萱抬头看她。
端王妃想了想，“路走到了这一步，想后悔有什么有用？我尽了力，但是遇上个负心人，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付出的一切，未必可以得到回报。”
“听你这话，还真是因为爱，所以为他做这么多？”袁紫萱淡淡地皱眉。
端王妃笑了起来，“爱？或许是吧？”
“他到底哪里好啊？”袁紫萱问道。
端王妃看着她，“爱他，不是因为他哪里好，是因为他是我的夫婿。”
袁紫萱一怔，“什么？丈夫？”
端王妃反问，“若不爱自己的夫婿，谁爱？”
“那你现在还爱他吗？”袁紫萱顺着她的逻辑问，“毕竟，他现在还是你的夫婿啊。”
端王妃眸色淡冷，“不当他是了。”
“为什么？”
“他可以不爱我，但是不能杀我，一旦动了杀机，就不再是夫妻，是仇人。”端王妃眸子倏然一冷。
袁紫萱怔怔，夫妻变成仇人，这是多残酷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