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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我是要付出代价的。”陆湛北偏头看着童漪，眸漆黑如夜色，阴郁，戾气沉重。
童漪听得出来，陆湛北这话不仅是在说李俊驰，也是在警告她，“他进医院，你进警察局，这就是你所谓的代价？”
“我毫发无伤，他下不了床。”
童漪蹙眉，“在你眼中，医院和警察局是一个性质？”
“难道不是？”问完似乎想到什么，陆湛北又说：“是有点不同，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太刺鼻，警察局没有。”
“……”童漪觉得和这种人说话简直是浪费口舌。
伤可以养好，警察局留了案底永远无法抹去，可在陆湛北眼中，竟然觉得前者比后者重要。
童漪关上车门，大步离开。
陆湛北眯眸抽烟，隔着青白烟雾看着玻璃车窗外头也不回渐行渐远的人，直到童漪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他才收回视线，偏头瞥向旁边的中央控台。
目光落在被铁盒压着的纸条上。
陆湛北抽出纸条拿到眼前看了一眼，嘴里发出一声冷嗤，抬手，用指尖燃着的香烟头点燃了纸条，纸条逐渐燃烧，纸灰快要掉落的时候，他按下车窗丢出了车外。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苏诗凝。
陆湛北划开接听键，颀长身躯慵懒靠在椅背上，“喂。”
“阿北，恭喜你比赛夺冠。”苏诗凝温柔悦耳的嗓音通过电流传了过来。
陆湛北嗓音淡淡，“嗯。”
“我有偷偷去现场观看你的比赛，很刺激，很帅。”
陆湛北眉心微蹙，目光落在不远处大厦的超大液晶显示屏上，那里正在播放一则广告，广告代言人是具有‘国民闺女’称号的新晋影后苏诗凝，“你不应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