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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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太残暴,165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失踪?”凤傲天眸光一暗,“继续找。舒悫鹉琻”

“是。”魂应道。

凤傲天转眸,看着猫公公,“走吧。”

“是。”猫公公上前,将凤傲天的手握着,二人飞身离开。

顾叶峰看向蓝璟书,“冷沛涵那丫头定然是闯祸了。”

蓝璟书看着他,“何以见得?”

“那还用说吗?她那莽撞的性子,又整日的不安分,不惹是生非才怪。”顾叶峰理所当然地说道。

蓝璟书微微点头,“你啊,真是嘴硬心软。”

顾叶峰冷哼一声,“我嘴硬心更硬。”

邢无云看着这人,笑着说道,“说好了,好好聊聊的。”

“我陪你去看寝宫吧。”蓝璟书看着他,说道。

“如此也好。”邢无云径自起身,因为受伤,他如今动作比较慢,没有之前的行云流水,却多了几分随性,俊美绝伦的容颜,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那一双桃花眼微弯,甚是勾人,一看便是个风流倜傥的贵公子。

流星如今不能打扰了猫公公的兴致,看着他们都要离开,他连忙跳下椅子,拽着邢无云的衣袖,“我也要去。”

邢无云垂眸,看着流星,点头,“你会饮酒?”

“那当然。”流星点着头,虽然酒量不佳。

邢无云抬眸,看着蓝璟书与顾叶峰,“如今我这身子,想喝也喝不成了,便让他挡酒好了。”

蓝璟书与顾叶峰看着流星,想着邢无云还真是任意而为,他一个小孩,能够挡几杯?

不过,为了不扰众人的兴致,也便应了。

流星看向邢无云,竖着大拇指,“够义气。”

邢无云挑眉,笑得更加的张扬,“我何时跟你称兄道弟了?”

流星呵呵一笑,拍着自个的小胸脯,犹豫用力过猛,冷不丁地咳嗽了几下,接着说道,“忘了,适才,你我可是以棋会友,这份深情厚谊可是很难得的。”

邢无云慢悠悠地吐着字,“当真是深情……厚谊……”

顾叶峰被流星和邢无云的对话逗笑,以往,看着流星也不过是个小孩,适才,看到他精湛的棋艺,便觉得这个小家伙倒是有几分能耐。

流星侧头,看着顾叶峰,“你笑什么?”

“没什么。”顾叶峰止住笑,接着看向邢无云,“无云兄,走吧。”

邢无云点头道,率先一步,踏出了帝寝殿,抬眸,看着眼前偌大的宫殿,曾经,他以为这里会是一个囚笼,可是,如今,他却觉得这是爱巢,是他的归属。

蓝璟书推着顾叶峰,邢无云熟门熟路地向前走着,待走到清晖宫时,便多看了一眼,“待他回来,必须要痛快地畅饮几杯才是。”

蓝璟书与顾叶峰也同时止步,看着眼前的景象,似是慕寒瑾一直在这处,不曾离开过。

流星抵着下颚,也看着,寻思着这宫殿住着是什么人?

“你们在瞧什么?”流星看不懂,不禁问道。

“看想一个人。”邢无云垂眸,看着流星说道。

“谁?”流星仰着头,看着邢无云,不免好奇。

“皇上最疼爱的人。”邢无云直言不讳。

流星歪着脑袋,想着,皇上最疼爱的人多了去了,难道还有比这最更甚之的?想着这一众人都在,只有一个人不在,那便是……

他恍然大悟地“喔”了一声,接着指着清晖宫,“你该不会说的就是风……不对,就是那个慕寒遥的弟弟慕寒瑾?”

邢无云看着他,“你倒是知道的挺多。”

“那是自然,下次我见到夜魅晞,定然会气气他,让他瞧瞧,圣主身旁,还有一个比他更得宠的。”流星双手叉腰,他对夜魅晞算是记恨上了,也不知为何,看到夜魅晞,就觉得这个人此乃妖孽。

邢无云挑眉,看着流星,“夜魅晞与慕寒瑾,在皇上的心中,那分量不相上下,都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啊。”

蓝璟书与顾叶峰沉默不语,邢无云这话说的,难道对于他们两个来说,能够被凤傲天看上,已经算是天大的恩赐了?

邢无云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看似随心的话,其实,没有人知晓,他话语间透着的酸味。

流星点着头,“那我到时候更要去瞧瞧了。”

邢无云不置可否,接着转身,向前走去,缓步前行着,后宫分为东西两宫,这西宫乃是素日妃嫔与公主的住处,后来,凤傲天入宫,西宫的那些妃嫔殉葬的殉葬,守陵的守陵,有些更是搬到了偏院的行宫,故而,如今西宫是空置的,而东宫,如今住着四人,慕寒瑾、蓝璟书与易沐,还有专门为夜魅晞留下的寝宫。

邢无云并未向东面走去,而是沿着清晖宫的西面走去,走向第一个寝宫,抬眸,看着上面写着行云宫,他驻足了片刻,便抬步入内,里面虽然无人居住,却还是每日被清扫打理的,摆设倒是雅致,尤其是院内如今盛开着的桂花,更是沁人心脾。

他手执折扇,一身鹅黄色锦袍,嘴角噙着笑意,站在桂花树旁,更显得风流不羁,低醇却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他轻吟道,“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

蓝璟书上前,看着眼前的桂花树,便觉得如邢无云的性子极为相称,看似洒脱不羁,却又独独多了几分的淡雅,他看着眼前的桂花,与金黄色的波叶金桂,而眼前的桂花却是深红色,他转眸,看向顾叶峰,“这是何品种?”

“这乃是极为罕见的品种,名为朱砂丹桂。”顾叶峰想着这样的时节,正是桂花飘香的日子,可是,这朱砂丹桂却是极为稀有的,未料到,竟然在宫中能寻到。

邢无云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扬声一笑,“我便选这处了。”

蓝璟书点头道,“倒是与你极相称的。”

邢无云抬眸,看着大殿外的匾额,再看向两侧,并未题字,他接着看向蓝璟书,“可有笔墨?”

蓝璟书接着点头道,“我去给你拿来。”

“好。”邢无云应道,负手而立,那飘逸的身姿,映在月色下,身侧盛开着的桂花,越发的馨香,他整个人就像是月桂仙子般,散发着丝丝的虚无缥缈。

流星看着邢无云,似乎感了很大的兴趣,不知他要在上面题什么诗呢?

蓝璟书拿着笔墨纸砚走了过来,放在一侧的石桌上,邢无云转身,执起朱笔,蘸着笔墨,手腕微动,身姿轻盈,飞身而上,笔墨沾染在金色的门联上,画出行云流水般的风韵,他的字犹如他的人一样,潇洒自如,他接着翩然落下,手指一弹,那朱笔便自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落座了石桌上。

流星仰着头,透过皎洁的月色,便看到上面的字,他低声念道,“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好。”顾叶峰大声喝彩道,这当真是不负他这风流不羁的性子。

蓝璟书亦是微微点头,在这宫中,人人都在寻找着适合自个的生存法则,可是,邢无云却是独树一帜的,他依旧我行我素,不受任何的拘束。

流星站在邢无云的身侧,“你还真是够洒脱。”

邢无云那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微弯,看着眼前的字迹,他不过是想要活出自我,能够真的做到洒脱这两个字。

蓝璟书与顾叶峰对看一眼,接着说道,“我去唤易沐,今夜,便在这月桂下饮酒作诗如何?”

邢无云翩然转身,扬声一笑,“极好。”

流星显然兴致大增,“听闻,酒公公酿了几坛桂花酿,真想尝尝。”

邢无云听着,也不免嘴馋,连忙抬步,步行依旧缓慢,适才用了轻功,有些扯动了伤口,好在无碍,如今,他可不能再肆意妄为了。

“我去见师父,去讨来一坛。”邢无云说着,便消失在寝宫。

顾叶峰看着邢无云这洒脱的性子,心生羡慕,“这样的人,能够甘居后宫,还真是难得。”

蓝璟书垂眸,看着他,“心中有了牵挂,便不觉得寂寞。”

顾叶峰点头道,是啊,某个人注定是他们的劫,想逃也逃不掉。

流星坐在石凳前,仰着头,欣赏着夜色,一心想着那桂花酿。

蓝璟书看着顾叶峰,“我去唤易沐来。”

“嗯,去吧。”顾叶峰应道,也随着流星,欣赏着这处的美景。

流星侧眸,看着顾叶峰,低头,看着他的双腿,“如若有一日,你能走了,你想去何处?”

顾叶峰听着流星的声音,微微一怔,看着他,“走遍大好河山。”

流星点着头,“一个人?”

“与心爱之人。”顾叶峰看着流星,低声说道,“可惜,这不过是一场美梦。”

流星呵呵笑了一声,“美梦也会成真。”

顾叶峰低笑不语,只有他知晓,自个不能行走,是何其的自卑。

邢无云径自行至偏院,便看到酒公公坐与院中,正忙活着。

他扬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笑意,缓步上前,行至酒公公身前时,连忙拱手道,“徒儿见过师父。”

酒公公并未看他一眼,而是语气冷冷道,“是来干活的?”

邢无云听着酒公公的话,先是一愣,连忙行至酒公公的身后,讨好地为他捶着背,“嘿嘿,师父,徒儿这些时日不在,您身子可好?”

“扯动伤口了?”酒公公依旧冷淡地说道。

邢无云一怔,又是笑着回道,“适才活动了一下筋骨,太用力了。”

酒公公轻轻抬手,手指已经点在了他的胸口边缘,速度极快,他还未反应过来,酒公公已经收手,邢无云便觉得胸口没有那么痛了,感觉血也止住了,他谄媚一笑,“徒儿多谢师父。”

酒公公一抬手,一坛子酒落在他的手中,接着塞给邢无云,“明儿个一早过来刷坛子,这几月的都堆在那处。”

邢无云转眸,这才看到墙角处堆积如山的酒坛子,连忙哭丧着脸,抱着酒坛子,看着酒公公,“师父啊,徒儿这可是重伤未愈啊。”

酒公公无情地话语继续响起,“有为师在,你死不了。”

邢无云咂吧着嘴,显然很受伤,酒公公是谁?乃是神医,他都说了,自个死不了,他当然不能违背了,连忙低着头,乖乖地应道,“是,师父,徒儿明日再来。”

说着,便抱着酒坛着,向外走了几步,回头,看着酒公公依旧面无常色,继续忙活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浅浅地笑意。

酒公公待邢无云离开之后,嘴角才扬起一抹欣慰的笑意,接着起身,向屋内走去。

待邢无云抱着酒坛子回到他新选的住处时,便看到易沐已经坐在石桌旁,与蓝璟书几人欣赏着桂花。

他嘴角笑意不减,接着上前,将酒坛放在桌上,看着众人,“桂花酿。”

流星迫不及待地启封,抱着酒坛子轻嗅了几下,“好酒。”

邢无云抬手,拍着他的脑袋,“不许多饮。”

流星捂着自个的脑袋,看着邢无云,“你适才不是说让我替你挡酒吗?”

“如今不需要了。”邢无云径自坐下,亲自将眼前的酒斟满,举起,“一切尽在不言中,我先干为敬。”

邢无云说罢,便仰头,一饮而尽,接着又倒了一杯,“忘却前尘,重新开始。”

他说着,便又仰头喝了一杯,接着倒上第三杯,众人只是举着杯子,看着他,“大家共饮一杯,为再次的重逢。”

众人对看一眼,笑着碰杯,接着仰头喝下。

流星喝下之后,便觉得甚是清香可口,连忙又倒了一杯。

易沐看着邢无云,“这次回来,不走了?”

邢无云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心已经在这了,走不了了。”

易沐听着他的话,仰头喝下,幽幽念道,“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踏歌声。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你这心性还是未变。”邢无云举杯,仰头饮下,“你这身子如何了?”

“不好不坏。”易沐柔声一笑,接着又倒了一杯,“来,这一杯是祝贺你重获新生。”

邢无云扬声一笑,“好。”说着,便仰头喝下。

顾叶峰看着眼前的二人,接着举杯,“你二人是要独霸这美酒吗?”

邢无云转眸,看着顾叶峰,笑道,“美酒自然是要一同分享才是。”

顾叶峰也是爽朗一笑,接着举杯,“你我虽然自幼便知对方的名号,却从未见过,如今,一见,当真是不负盛名,为你我的难得一见,干一杯。”

“好。”邢无云勾唇一笑,接着与顾叶峰碰杯,仰头喝下。

蓝璟书看着顾叶峰,又看向易沐,他只是笑而不语,静默独饮。

“既然如此有雅兴,那我不防吹一曲,助助兴如何?”邢无云缓缓起身,他适才看见,这寝宫内放着一支笛子,他径自拿出,抬手,轻挥衣摆,身姿斜靠在月桂一侧长廊的石柱上,单腿蜷着,秋风拂面,他微合着双眸,笛声悠扬,却丝丝入扣。

众人安静地听着,他们能从他的笛声中感觉到他向往着的自由,还有那隐藏着的孤寂。

易沐自斟了一杯,浅笑道,“我从不知晓,他还会吹笛?”

“我也不知。”蓝璟书看向易沐,“只因,他这些年来,一直漂流在外,已经不在是当年的邢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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