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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茗暗悔自己为了没话找话，却变成没事找事，悻悻转移话题，“刚才那个人是谁？没见过。”
“不该打听的别打听。不该插手的事别插手！”元子攸的脸色阴得似要滴出墨来，瞧着甚是心惊。
司茗忽然便有些发慌，强作镇定地把食篮轻轻放在长几上，打开来，端出一碗玉米羹，搁上小勺，递到元子攸面前道：“刚做出来的，趁热吃了吧！”
元子攸坐在椅上，单手支额，没瞧玉米羹半眼，沉声道：“放着吧！”
司茗咬了咬牙，把碗放回几上，盖上盖子，转而走到他身旁，伸出十指搭在他头上，轻声问：“怎么了，又头痛了？我来帮你揉……”
话没说完便被他闪身避过，只见他站起来坐到另一张椅上道：“你坐下，本王有话问你。”
又是本王！司茗心中一绞，银牙暗咬，为什么，我为他做了这么多，不但没有打动他，反而让他越来越疏远？当下眼眶湿意泛滥，拿了丝帕点了点眼角，低垂着头不再出声。
见她这番模样，元子攸剑眉深锁，心中躁闷，思索良久，软了语气问道：“东院那边，住得可习惯？有没有水土不服？”
“没有！头两天尔朱姑娘说有些头晕，可能是舟车劳顿所致，这几天倒没说什么。就是心急得很，老问几时才入宫。”司茗轻吁一口气，原来他问的是这些。
“呵，倒是个心直口快的。”想起那天在葡萄架下发生的一幕，元子攸嘴角微微一弯。
这似有若无的笑容被司茗收于眼底，心中便宽松下来，想起什么似的，忽地轻笑一声道：“尔朱姑娘说，她那天见到皇上了，但由于当时害羞，没敢多看一眼就匆匆跑了，所以想早点入宫瞧个清楚。我听了真是笑死了，果然羯胡人性子泼辣些。”
“哦？她竟然认得出来！”元子攸不禁意外，当时皇上扮成小厮，正是不想被她认出，没想到误打正撞，还是落入她眼中！看来龙颜就是龙颜，任粗衣劣裳也难以掩盖。这尔朱英娥毫不扭捏，倒是个敢想敢说有胆魄的人。
“她啊，挺聪明的一个姑娘！皇上娶了她，怕是要被她哄得团团转了。”司茗见元子攸脸色晴朗，说话便也不再陪着小心，哪知刚一说完便被他轻叱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