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五章 大非议,大笑话(求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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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局动荡,形势微妙。殚精竭虑制定出的那此章程无法推行,至此唐松留在宫中,留在崇文馆已无甚实际意义,遂请求出宫希望能另辟蹊径走出一条路来。

听了他的憩法,武则天沉吟良久,最终点头应下了。

见她答应,唐松心下一松,随后又说及了支持之事,武则天一并答应钱粮场地等必须之物俱由内库支应,并不经户部及京兆衙门。

听到这个消息,唐松心中一块儿犬石落地,躬身一礼作谢道:“陛下,据臣下所知,在国子学中明法、明算诸术科素来并不受看重。既然如此,莫如将其从国子学中将这一部分录离出来,也好给臣下搭个架子?”

“你真是得寸进尺了……”看到唐松这雷给一就要二的商贾嘴脸,武则天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前几日丙说过国子学不可轻动,联岂能朝令而夕改叼再则,便是联愿意为尔行此方便,那些个明法诸科的士子岂又愿意往你门下?”

武则天此言一出,唐松还真说不出什么了。

的确,虽说他办学校的目的是为培养通科学子,然则这“通科”本身对于唐人而言就是前所未见,前所未闻的新鲜事物。

接受一件闻所未闻之事本身就已经够难了,更别说还是押上一生的前途做赌注。读书人思虑多,本就处事谨慎,让他们干这样的事情委实是难。

明法等术科在国子学虽然不受重视,但其毕竟是顶着国子学的名头,这就如同后世北大清华的烂专业学生,即便本专业再难,但对外毕竟还是顶着北大清华的名头儿。

而今要让这些学生放弃这个颇有光环的名头去一个闻所未闻的地方,即便是朝廷下了诏令,没准儿也得激起好大的风波来。

唐松适才所提之事说来容易,但当下真要实行起来,几无可能。

万事开头难,更别说唐松要搞的还是一个唐人听都没听说过的全新开头。

广阔天地,大有作为!这句话说着真是豪气,但真要做起来,就注定了唐松必将面对无数的艰难险阻。

然事已至此,唐松已无退路,与其在这里想着事情多难多难,还不如回去好生谋划该如何行事。

该说的都说了之后,唐松便即起身陛辞。

目送他走出,侍立的上官婉儿眼神中露出了丝丝担忱。

看了身前的武则天一眼,几度张口欲言的上官婉儿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静默了一会儿后,一边注目着唐松的背影,一边把玩着他刚刚缴还的内宫通行腰牌的武则天开言了,‘婉儿”

“臣女在……”

“着万骑禁军选拔两队百人精锐入卫清心庄口并着京兆衙门时时留意之,唐松但有所请不得以任何缘由推拒之……”

清心庄位于龙门山下,乃是隶属于内库的一处产业,亦是指给唐松办那通科学校的所在。

“臣女领命……”

“此后有关唐松之举动你多留意着,一则方便回报联听,再则也是多照看着他些,此子是能大用的莫让他被人糟践了去……”

闻听此言,上官婉儿精神一振,有圣神皇帝此言,唐松的安全当无忧矣。

“啪”的一声脆响,武则天将手巾把玩的内宫通行腰牌扔了过来,“若见着他时可将此物退还准其入宫见联可也……”

上官婉儿上前从御案上收起通行腰牌,再次应命。

微微一笑之间,武则天似自言自语道:“这个唐松脑子稀奇,经带发前人之所未见,偏生他这些想法若细思之还真有些道理口他是个能折腾的人,带拘在宫里未免可惜了,而今联犬开牢笼准其天高海阔,剧真想看看他又能折腾出什么犬动静儿来或者曲径通幽也未可知啊……”

见武则天兴致盎然的样子,上官婉儿顺势接了一句话道:‘若是他折腾的一塌糊涂又当如何?”

此前是她命唐松制定章程,而今唐松夙兴夜寐的将章程给弄出来了,却由于稳定朝局的原因,这份凝集着诸多心血的章程却无法推行,今日召见唐松时,武则天虽然身为皇帝,无人敢于指责,但心中对唐松未尝没有歉疚,虽然这份歉疚绝对不多,但一星半点总还是有的。

唐松性子刚烈激切,却在今日的事情上敏感的注意到了她稳定朝局的需要,章程虽不得推行却没吵没闹,这跟之前的冯小宝比起来,真是让武则天省心到了极点,亦使其此刻的心情很是不错。

正是这份微妙的心思,使得武则天对唐松益发多了几分带着怜惜的看重。

“天塌不下来”武则天说话间侧身看了上官婉儿一眼,“婉儿,联让你留意唐松你莫要监守自盗了……”

这是武则天最典型的开玩笑时才会用到的腔调,但听在上官婉儿耳巾却是心下猛然一跳,借着装那通行腰牌的掩护低下头来笑回了一句……”臣女总在陛下身边,朝臣们都笑话臣女就是陛下的影子。便是有监守自盗之心,也脱不开身去。再者,那唐松性情丙烈,主意又大的很,那里就那么容易盗了?……

说到这个极女人,极内帷的话题时,武则天发出了近日来难得一见的大笑之声,“婉儿你说没空闲是假话,倒是后面一句却是真的,这唐松就是个能踢腾的烈性马驹子想要驯服他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陛下说的是……”

却不说宫中这此个***人间如狼似虎的八卦话题,单说唐松出宫城的消息本就是瞒不住人的,是以很快就传扬开来。

秘书监郑知礼是在散衙准备回府时听到这个消息的,听完之后脑子一转随即便命御者转了方向……”先不回府了且往崔府……”

已经入相的崔元综并不曾更换府邸,依日用的是当年在本apo京中任职时置下的老宅。那时他不过是个五品官,这置办的宅子又能好到哪儿去?位置偏不说,宅院也小的很。

马牟驶进这个距离北市极近的坊区时,郑知礼听着外边乱糟糟的声音忍不住撇了撇嘴。这个崔元综啊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焉有身为宰相却不华堂美宅的?似他这般受人轻贱了不说,便是入了政事堂做了宰相又有什么趣味?

想到这里,郑知礼复又想到崔元综自入相以来还不曾见过他,心里不免又不舒服起来。

前些日子自己可是一本接一本的往上呈送奏章荐举他入相的便是没有功劳,总还有些苦劳吧。这个崔元综,生性实是太凉薄!

走着想着,不一时便到了崔宅门前,郑知礼下了马车正要往里走时,却被那满脸粗砺的老门房给拦住了。只说老爷有过交代,有事自往皇城公事房说话,若其不在府不得其首肯外客例不入私宅。

郑知礼虽无实权品秩却是不低,这么多年在京中还真不曾被人堵在门口过。此刻却在司为四士族的崔元综府上遇到这事,脸上的尴尬与心中的恼火可想而知。

“外客……”郑知礼伸手指了指自己价脸,“你且看清楚某是谁?”那门房冷面无言。

郑知礼见状便要发火,但心下总还顾忌着崔元综丙丙入相,威势正盛,兼且今日又是有求而来,遂强忍了转身回到车巾等候。

这一等就是半个多时辰眼瞅着天色已经黑定时,才见到崔元综的马车在禁卫的环护下回来。

待崔元综的马牟停稳,郑知礼先一步下了马牟笑着上前迎候。

面相忠厚的崔元综依日是那昏冷面寡言的样子,这让郑知礼的寒暄异带难受。

两人进了崔宅,在花厅中坐定后,郑知礼便言说了唐松出宫之事,‘听说当日陆元方曾有意荐其入礼部,是崔相极言不可?”

崔元综点点头。

“好”郑知礼抚掌而赞后高声笑道:“这一遭,这狂妄愚笨之小辈可知四士族不是好招惹好相与了……”

“唐松或者狂妄却绝不愚笨……”

难得崔元综主动开口,郑知礼精神一振,“哦?”

“细察其入神都以来种种作为,看似愚笨无度,但桩桩件件却是与陛下圣心暗合,不说本朝,便是从前唐开国算起,何曾有人似他这般年纪便声名达于帝听,且为天子诸多回护的?”

郑知礼脸色一沉,“还真不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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