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魔婴来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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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穆仙率众人走回大殿。

水铃儿被竹月抱在怀里,目光依然迷茫,可是曾经的呆滞已消失不见。他觉得浑身上下就像刚跋涉了万里之路,所有关节都重得转动不起来。竹星走在一旁心疼地看着他,再也不敢去逗他玩儿。他蠕动着嘴唇,仰着小脸看着竹月微微上扬的下巴,弱弱地喊了一声“竹月哥哥”,就彻底失去了知觉。

命人将水铃儿送去房间休息后,曦穆仙坐在大殿正中,静静注视着竹月竹星二人。竹星性子急躁,早已按耐不住,上前一步嚷道:“姑姑,铃儿会死吗?”

竹星是竹月的弟弟,心地善良无比却好冲动,平时十分活泼好动,又喜逗人玩笑,与竹月沉稳内敛的性格完全相反。平素这个弟弟要有放肆之处,竹月必会阻拦训斥,但今天他也是心急如焚担忧着水铃儿安危,因此少见地任由竹星去了。

沉默良久,曦穆仙起身走到大殿正中氤氲的青铜香炉前,随手添加了一点落蝉香。这种香是稽洛山仙族的特制熏香,主要原料为竹叶经络里的汁液。

一滴香液需利用九百九十九片卯时新出的竹叶提炼,成汁后添加怨生花,无念草,流浪英和苦乐枝的粉末各五钱,调和均匀盛于已成竹百年的竹筒中,用丹炉以千年老竹为柴炼制七七四十九天,再置于稽洛山玄冰洞三年,以吸足山体之灵气精华。末了取出竹筒,香已成块,再用最细嫩的竹节研磨成粉,此香即成。

据说常用此香不光令人耳聪目明神清气爽,还能提升仙族灵力助他们进入更深的思维境界。所以落蝉香素来是稽洛山以外的仙族众人神往之物,却因制作过程艰难及用料之精而难以获得。

大殿中落蝉香缓缓飘出,烛光闪烁烟雾缭绕,竹月竹星二人闻着心境渐渐安静下来。

曦穆仙缓缓踱着步,开口道:“你们知道魔婴的来历吗?”二人对视,摇了摇头。于是她开始讲述魔婴的起源。

远古时代,黄帝姬轩辕为一统中原挥师北上度过富春江,与蚩尤大战于涿鹿。此战役胶着多时难分胜负,二人各自请来多位神灵助阵,却也无法立即决出雌雄。后蚩尤所邀风神雨神败在姬轩辕的女神旱魃手下,标志蚩尤似已失败。这一段是世人皆知的史实,记录于《山海经》等古籍,但还有一段重要内容却是鲜人知晓,至今仍被叹为千古之谜。

蚩尤被姬轩辕杀死后,残存的九黎族欲寻回其遗体而无果,遂派出勇士十名谋划刺杀姬轩辕获其脑以探知蚩尤的下落。实际姬轩辕为防止蚩尤死而复生势力卷土重来,同时又觊觎于他作为武战神的神力,已取其脑干与自己脑干融合,并将其尸身焚化。

从思维上说,姬轩辕已将蚩尤和自己合为一体。二人合一之下,他的法力强悍如宇宙,天上人间再无敌手。那蚩尤存于姬轩辕脑中,前世记忆尚存,不甘于从此陨落,蠢蠢欲动欲寻机复仇,盼有一日重见天日。无奈他真身已死力如游丝,终日处于浑噩中根本无力再做任何抗击。

某夜十勇士潜入姬轩辕府邸欲行刺杀之举,却惊动守卫引起巨大干戈。浑噩中的蚩尤忽听得族人声音,再细听下知道外面正在厮杀,这些人明显是为救自己而来,不禁大急。

对于姬轩辕来说,几个小小刺客本无须在意,却忽觉头脑剧痛难忍,痛到满地翻滚。他知道是蚩尤的脑干作祟,怎奈此时二人合为一体,灭掉他等于杀死自己。

为了平息疼痛,他下令留十刺客一命,让蚩尤暂时平静下来。此举虽然奏效,却非长久之计。无奈下,姬轩辕入梦与蚩尤相见,寻求和解。

蚩尤心怀深仇大恨,当然不会答应姬轩辕的请求。姬轩辕现在无论神力或地位都已举世无双被世人尊为黄帝,却唯怕蚩尤一人,因为当下也只有他,能真正取他性命了。

数次梦中会面的结果,是二人元神聚于富春江畔苍瑶山真龙岭再次斗法决出胜负。这次再无军队或神仙相助,完全属于二人之间的角力。若蚩尤胜,姬轩辕将将他脑干释放还于族人重塑肉体。若姬轩辕胜,蚩尤则心悦诚服将脑干献给他从此与他合体为一人为他所用。

却说那姬轩辕好不容易赢得涿鹿大战获得今时地位,怎甘心因为错误留下蚩尤脑干而失去一切胜利成果?决战前,他密会魔族焰王借来破元弓,暗自决定趁蚩尤不防时利用此弓击破其元神让他从此神魂俱灭,一劳永逸地除此心腹大患。

决战之日,姬轩辕如约来到苍瑶山真龙岭,从脑干中唤出蚩尤元神,二人展开决斗。

那场恶斗,直斗得苍瑶山地动山摇天地灰暗,真龙岭几乎一半的山头皆被削平。飞禽走兽惊得四处奔逃,被巨石或法力波及的丧命无数。世人不知是二位大神斗法,都道地震了,纷纷逃出房屋躲去荒野避难。

决斗三日有余,二人依然难分胜负,姬轩辕求胜心切,暗自打算使出破元弓加害蚩尤。正欲施恶间,竟听得苍瑶山中传来一阵歌声,歌中唱到,“山有魂兮水有灵,云在天兮木在林。天地有容兮人心险,山水美奂兮路不平。观世间兮观世间兮,是非游离兮我自独行。”此歌声清丽婉转犹如天籁,远远传来竟使躁动的山岭有了片刻的宁静。

二人被歌声打动暂停斗法,极目望去但见山中小路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头牛,最奇怪的是,这牛全身是雪白的,牛上骑着个年约十二三岁的青衣牧童,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头上梳着丱发,两条细细的小辫从髻子下探出垂到肩上。她手里扬着根细细的牛鞭,嘻嘻笑着驾牛向这边走来。

牧童坏了姬轩辕的好事,他心头一怒,喝道:“哪里来的野娃娃,不怕死吗?”

牧童走到近前,二人定睛看,竟是个女娃娃,更觉吃惊。

女娃笑道:“两位伯伯在此斗法三日有余,难道不累吗?”

蚩尤好奇,问道:“小丫头,你从哪里来?连老虎狮子都吓跑了,你怎么还能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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