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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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和苏小蒙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但是呆在一个帐篷里,总是感觉有点说不出的滋味。幸好有范团在场,缓和了尴尬的气氛。

“后面的路,我们得很小心。”范团给我弄了点吃的,在旁边道:“这里的沙蜂很多。”

在我昏迷期间,范团他们又经历了一些波折,峡谷入口巨大的树冠上,隐藏着很多大概两米多长的黑褐色的沙蜂蜂巢,蜂巢的颜色和树干几乎没有区别,再加上浓密枝叶的遮盖,不容易被发现。那种生长在林间的藤条很古怪,到现在为止,也说不清楚那是一种植物或者动物,但是它们和沙蜂之间肯定有共立的关系。老安他们带着我入水之后,那些沙蜂本来不愿意离开,很凑巧,一只迷路的野羚羊误闯到了峡谷里面,被藤条缠着之后就不能动了,硬生生的拖到树顶,覆盖在河面上方的那些沙蜂才依次退去,无形中等于帮老安他们解围了。

那只野羚羊很快就被从树顶抛了下来,血肉几乎被无数的沙蜂吃光了,皮毛上千疮百孔,听着范团的讲述,我就隐隐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我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想,如果这些野生沙蜂能够想办法被慢慢驯服的话,放在峡谷入口,就是很要命的守护者。当年的元突人不知道有没有这种思维。

范团和苏小蒙照顾了我一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体已经无恙了,深入峡谷的路还有很远,但是丛林密布,我们的视野有限,现在也分辨不清楚那个地方有巨大的蜂巢。考虑了很久,老安带人伐了一些木头,然后扎了两个小木排,那条河流入峡谷之后,水流就缓了,木排子在水面上可以平稳的前行,走水路的话可以减少麻烦,避免沙蜂的袭击,不过这样肯定也会失去很多观察的机会。眼前的情况实在说不上乐观,但是范团是那种记吃不吃打的人,一夜之间就把昨天的危险给忘光了,坐在小木筏子上显得很写意,竟然还哼着天一他爹的歌。

顺着河漂流了大概有两个小时,我们估计已经完全深入到了峡谷的深处,这个地方正好位于两座大山的中间,阳光几乎全被遮蔽了,植被变的低矮但是茂密,这种环境不适合沙蜂的生存,队伍里的人都松了口气。

又走了不到二十分钟,河道出现了一个很小的转弯,河流的水位其实没有变化,但是因为地形的原因,经过转弯之后,坐在木筏子上就觉得水位低了许多。透过河岸两旁那些横生的植被,可以看到许多大大小小的岩洞。每个洞看上去都深不可测。

“停一下!”老安在前面的筏子上突然挥手示意,这里的水流相当缓,撑筏子的人马上把筏子靠岸。

其实在老安示意的同时,我已经知道了原因。雪山河流的源头水质非常清澈,如果是不深的河,几乎可以一眼看到底。我在筏子边上发现,这里的河床底部,好像沉着一个一个很大的陶罐。

这绝对是个很重要的发现,在此之前,峡谷内没有任何线索,但是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河底的罐子就说明,这里可能真的存在过一个文明。

和我想的没错,老安就是因为这些罐子而让木筏临时靠岸的。我们的人数有限,只能随身携带必备的物资,潜水装备带不过来。不过好在河水缓慢而且不深,范团还有另一个人的水性都不错,老安安排了一下,让他们依次下水,先探探虚实。

过了一会儿,第一个下水的人上来了,水底的确沉着大概十几只罐子,罐子大概有半人高,根据他的讲述,我就判断,那应该是黑陶。黑陶很古老,最早烧制黑陶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三千年以前,那是一种古朴但是实用的陶制品,在西藏还有其它一些地方,黑陶的烧制工艺一直流传到今天,而且还有大热的趋势。

“能弄上来吗?”老安问道。

“可能我一个人不行。”那人道:“罐子里肯定装有东西,否则沉不到水底的。”

“想想办法。”

最后,下水的人就带着绳子潜到水底,在罐口上把绳套收紧,然后岸上的人用力拉,借助水的浮力,陶罐可以被拉到岸边。

就这样操作,第一只黑陶罐很快就被拉了上来,在陶器发展的进程中,釉绝对是最创新和有用的一个环节。多少年过去了,这些沉在水底的陶罐因为那层薄薄的釉的保护,几乎没有受到任何腐蚀,擦干净罐子上的水渍之后,黑陶闪亮,光彩如新。

老安动手砸掉罐口的封泥,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顺着开启的罐口就飘了出来。罐子里是满满一罐乳白色的油脂,但是开启罐口的一瞬间,周围的人都看到在这些乳白色的油脂里,露出一只戴着镯子的手,苏小蒙的脸当时就白了。

但是老安的心理素质非常好,不动声色的把罐子检查了一遍。这种油脂不知道是从什么动物身上提取的,油脂里面窝着一个最多三四岁的小孩子,尸体在这样的状态下保存着,没有完全腐烂,却也并非完好,反正看上去恶心又别扭。

“继续拉。”老安拍拍手,若无其事的吩咐人接着下水。

一只只陶罐被拖了上来,里面所装的东西五花八门,除了那种带着油脂和小孩子尸体的罐子,有的陶罐里装着颜色赤红的液体,闻着有股强烈的酒味,还有的是一坨一坨已经分辨不出来的粘糊糊的玩意儿,像动物的内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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