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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的推开门，脚下忽然跪下一个身影，她低垂着头，柔声道：“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方氏祖儿叩见大王。”
这声音让我皱了皱眉头，倒不是不好听，而是有些假，故意装作柔顺似的。
我淡淡嗯了一声，弯腰去扶她，戴祖儿却先我一步，自己站了起来，然后一直低着头退到一侧去了，让出一条通道给我进去。
估计是教习的麽麽教她这么干的。
我正了正色，迈步走进去。
嗯，地方倒还干净。
“怎么样？习惯吗？”我随口问道。
“回大王的话，小女子很满意。”
“那便好，寡人今日便是过来瞧瞧你的。”
戴祖儿轻轻笑了两声，把头压的更低了，说起来有些奇怪，到了现在我连她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这好像不太合适啊。
虽然这是夏衍的妃子，可是作为大房，至少得让我知道，这小妾长什么样吧。
我坐在凳子上，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不那么生硬，我和蔼道：“戴祖儿，把头抬起来，让寡人看看。”
戴祖儿浑身一震，我想肯定是害羞了。
过了一会儿，戴祖儿缓缓抬起头，一张粉扑扑的小脸与闪烁的烛火辉映着，柳叶弯眉，瓜子脸，鼻梁小巧而饱满。可是……我皱紧眉头，那鼻子上的痦子是怎么回事？
就好像揉好的面团上面粘着一只苍蝇似的。
我吸了一口气：“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