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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周在两人之间看了看，一声不吭挪了位置。
下巴被大掌粗鲁地钳住，“张嘴，舌头怎么还有事？”
褚欢缓缓伸了舌头出来，谢锦淮仔细观察，在一侧看到缝合痕迹，眼神发暗，“卷卷舌头。”
褚欢听话照做，脸控制不住发热。
谢锦淮放开人，看了眼柜子上的氯己定，“按时漱口。”
手电筒扔给常周。
常周凑上来检查胳膊肘和脚底的伤口，“出行尽量坐轮椅。”
谢锦淮蹙眉，“她不能下床？”
“嗯，脚底挫伤面积大。”
“为什么不安排导尿管？她怎么上厕所？”
常周好笑地看了褚欢一眼，“病人坚决拒绝。”
褚欢咬唇，你们两个能不能出去讨论。
隔壁阿姨笑呵呵，“人家男朋友亲自抱着去洗手间，幸福的嘞。”
空气忽然凝固，只有大妈的笑声略显诡异。
谢锦淮胸口起伏了一下，嗤笑一声，“打的是这个主意？褚欢，那个杂种伺候得你很享受？嗯？”
“不要。”褚欢红着眼，顶着个猪头撒娇，“我把他赶跑了，真的。”
谢锦淮冷瞥她一眼，交代常周。
“给她开出院证明。”
褚欢被送到了南山苑。
谢锦淮喊了私人医生，给褚欢输上液，让梁音守着她，自己上楼补觉。
褚欢输完了液，梁音帮她拔了针，她感觉针头在肉里挑了一下，疼得轻呼，“梁助理，你弄疼我了。”
“我不是专业医生。”梁音面无表情，收拾好东西，转身离开。
褚欢从早上到现在中午都没吃饭，肚子饿得咕咕叫，梁音是谢锦淮的生活助理，不是她的。
她想点外卖，发现不在配送区。
但凡她能站起来都不想喊梁音。
“梁姐姐。”她嘴巴甜，“我饿了，劳烦您给我做顿饭可以吗？”
梁音从休息室出来，“好的。”
褚欢松了口气。
饭菜上桌的时候她傻眼了，四菜一汤，全是菊花一紧的火辣妖红。
“这……”
她怎么吃。
“抱歉，褚小姐，我只会做符合先生口味的饭菜，您迁就先生吃点。”
褚欢没吭声，默默吃了点米饭，一口菜都没动。
梁音面无表情收了饭菜。
褚欢窝在轮椅里，腿上搭着毛毯，看着落地窗外的铁树芭蕉出神，弟弟到底被转移到哪里去了。
她们姐弟还有相见的一天吗，弟弟都不知道妈妈已经去世了……
要是顾霄回来了，她还能躲到什么时候。
她托人查的那几个罪犯，也一个消息都没有。
天色昏暗下来，她肚子又饿了。
从玻璃窗看见梁音拿了碘伏过来。
“褚小姐，换药。”
这个阴恻恻的女人给褚欢的感受不太好。
她正要开口，谢锦淮穿着睡衣从电梯里走出来，接过梁音手里的东西，“我来。”
梁音顺从地退到一边。
谢锦淮把人捞到大腿上，“到底怎么回事？”
褚欢轻扇眼睫，“先生一定要问到答案，是要给我出气么？”
“多大脸，知道自己几斤的骨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