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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楠？褚欢怔了一下，那个喊谢锦淮爸爸的小女孩儿？
她找自己做什么。
“还有呢。”云荔凑近她，“左家那位点名要包你的场。”
“哪个左家？”
云荔压低了声音。
“京都还有哪个左家？仅次于谢家的那户，现在家里的话事人36岁，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之前姐跟过的那位，就是他手下的总秘。”
褚欢不由得沉思，最近发生的事有点多，她渴望接触官场上的人，又害怕这些权贵把屠刀挥向自己。
“你别怕，包场，不一定是冲着包养你来的，就像前天谢家公子包你的场，不就是纯听听戏看看表演嘛。”
云荔说话直白，说的也是常见的事实。
褚欢叹气，“姐，我找你支招要勾搭的男人就是他。”
“谁？”
“谢锦淮。”
云荔猛地站起身，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敬意，“牛啊姐妹儿，我说你让我留意安家安灿的消息干嘛，搁这了解情敌呢。”
“不是情敌。”她又不爱谢锦淮，“是想了解他喜欢什么样的，我好照猫画虎。”
“那你画不成，那是个女强人，就是现在精神出了点儿问题，谢家公子以前是做法医出身的，这女孩儿就是他的助理，跟尸体打交道的，你能学得来嘛。”
褚欢丑邦邦的脸更难看了。
“云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唉，好歹跟过位人物，圈子里正经事守口如瓶，八卦还不是人讨论的谈资嘛。”
两人又天南地北地唠了一圈，护工来了，不太方便胡说了，云荔才告别。
“查房。”常周拿着记录单走了进来。
褚欢和这圈子里顾宸相关的人都不熟，和常周楚平野来往不多，算是认识，个人没什么交集。
“张嘴。”常周摁开手电筒，“伸舌头。”
褚欢乖乖配合。
常周深深看了她一眼，“伤口到底怎么回事？”
褚欢还是老说法，“被程斯年的车撞了，咬到了舌头。”
常周挑了挑眉，和一个医生撒谎，很不明智。
“按时涂药。”
他收了病历夹，走人。
褚欢昏昏欲睡时，收到了一个视频，眼皮肿的厉害，她仔细看了看，是程斯年发来的。
欺负她的那两个人，猪肉一样吊着，沾了盐水的鞭子，抽了一下又一下。
绽开的皮肉，她想吐。
关了视频，熟练地把程斯年拉黑，不想看到他任何消息。
他未婚妻既然敢招摇地教训她，说明不怕程斯年事后算账。
一想到这儿，她又不敢睡了，只觉得哪哪都是危险，害怕下一秒有人冲进来把她抓走强暴。
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护工起夜的动静又把她吓得一颤，再也睡不着，瞪眼到天亮。
病房里又安排进来一个刚做完阑尾手术的阿姨，看着她的惨样，怜惜得不行。
褚欢上厕所这个大问题，让她尴尬得不行，护工阿姨根本抱不动她，两人试了半天，差点给她摔地上，门口冲进来一个人稳稳接住她。
“我不来，你能行吗？是要去厕所吗？”
程斯年二话不说抱起人就往厕所走。
“我不用你！”
“不用我，你还能用谁？”
他这句话扎到褚欢最敏感的地方，恶狠狠地掐了他一把，舌头疼，呜呜啦啦嘴下没留情，“拜你所赐！你离我远点，我就安全了！你滚！”
程斯年大咧咧进了女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