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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女护士破口大骂，“什么人啊，有没有素质！”
他恍若未闻，找了带马桶的一间，厕所里一阵叫骂。
褚欢想死的心都有。
回到病房，阿姨的眼神亮晶晶的，这男朋友真够格。
程斯年的助理拎上来了粥。
“我喂你。”
褚欢别开脸，手攥紧了床单，“我不用你管。”
“我不管你谁管你。”
褚欢鼻头一酸，心被戳了大窟窿呼呼的钻着冷风，接了粥泼他身上，“滚。”
程斯年冷静地脱了外套递给助理，“好，我下午再来看你。”
褚欢拉过被子捂住头。
程斯年转身出了病房门，脚步一顿，和谢锦淮打个照面。
无声的较量，路很宽，两人都僵持着没动，憋着劲儿，空气中的火药味一触即发，谢锦淮压着眉，抬眼，下三白威慑力十足，程斯年僵着身子侧开。
谢锦淮迎上常周。
“你怎么来了？”
“不是有人快死了？在停尸间？”
常周疑惑，“你找顾宸老婆？”
那是他前天晚上发的信息，人要真死了，他今天来了收尸都排不上。
谢锦淮眼下有明显的疲惫，轻瞥了常周一眼，“我女人。”
常周眼睑一缩，几近失语，伸手指了指病房，半天才蹦出一句话，“最里面那张床。”
谢锦淮推门而入，褚欢盖着被子蒙着头，护工刚打扫干净战场。
伸手用力扯了扯被子，褚欢没好气放下，“你滚——”
瞳孔一缩，肿胀的眼皮放大。
看着谢锦淮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对上她的视线后，沉得能拧出来黑水，褚欢咬唇，坐起身来，“先生，您怎么来了？我不是要你滚……”
“谁打的。”
褚欢沉默，他说过不喜欢麻烦。
“车祸撞得。”
“脓包。”谢锦淮掐住下巴，左右看了看，“你就是一把骨头，我也能判断出你的死因。”
“……”那你好厉害。
谢锦淮瞥了眼门口，“不说是想护着谁？”
“没有护着谁，我也护不住任何人。”褚欢垂下眼，“不想给你找麻烦，仅此而已，先生的话，我牢记在心。”
谢锦淮捏了捏眉心，拉下脸，“怎么，是要跟我耍性儿？”
安灿发病，他折腾了一天一夜没睡，没那个闲心哄有矫情病的女人。
褚欢抿唇，眼泪要掉不掉。
怎么都是他说了算。
空气凝固一瞬。
谢锦淮盯着那张惨兮兮的脸。
哭哭哭，原以为是个大胆的，没想到是个脓包。
常周拿着病历单查房，问了大妈的恢复情况，走到褚欢床前打破僵局，“起烧了没？”
褚欢看了谢锦淮一下，老实地摇摇头。
“嗯，张嘴。”他惯例打开手电筒，“伸舌头。”
不知道怎么地，谢锦淮站在一旁，褚欢忽然脸红了，闭上眼，伸出粉嫩的小舌，刚冒了点舌尖，嘴巴被大掌捂住，舌头收回时不小心舔了一下掌心，谢锦淮冒出一股邪火。
夺了手电筒，“站一边儿去。”